二嬸子坐在後麵一路都在叮囑二叔開車小心些,二叔也當做沒聽到,車子開的飛起,偶爾遇到了突然別車的還要豎中指。
我笑了一路,二叔偶爾回頭看我一下衝我慈祥的笑。
我時常在想,如果我爸爸還在世的話,那會不會也像我二叔一樣,不過那是我爸爸,應該對我更加親近才對。
可作為家裏人的他們,我還是不想叫他們知道我回來的事情,瘋子哥那邊該是不知道的,但隻知道我回來,不知道他是否跟我二叔說了我在瑞士的事情,我可不想叫家裏人擔心,難得他們在這裏過多這麼安靜,二叔說不想出國就是不適應國外的生活,並且左鄰右舍的誰都不認識,肯定不習慣,我不希望我一回來就給他們帶來不便。
我想了想,問二叔,“二叔,瘋子哥跟你說了什麼事情嗎?”
二叔恩了一聲,聲音拉的老長,半晌才說,“說了點,你在瑞士過得不好吧,最近終於適應了,也挺好。”
二叔說的很隱晦了,不知道是否不想叫二嬸知道,但是這件事已經過去,如果他們真的問,我肯定也隻說的零碎一些東西。
“恩,沒事了,所以能有時間回來看看你們,想你們了。”我說。
二嬸接過話,“好,回來好,嗬嗬,回來了我就能整天陪你說話了,以前你總忙,我沒時間陪著你,卓爾,你啊,是個苦命的孩子。那你有時間是不是也該陪二嬸看看你的姐姐啊。”
好像我姐姐也該出來了。
“二嬸,姐姐那件事”我還是覺得心裏有愧,叫二叔他們這麼大年紀了操心。
二叔卻說,“那件事是她活該,都多大的人了還不懂事,要不是她,你早就能回來跟我們團圓了,那時候你爸爸還活著。”
我對家裏人總是有種近乎於變態的仁慈,所以對於姐姐這件事,我是真的無法說服自己痛恨她,反倒覺得是自己的原因才叫二叔一家子不能團員。
我無奈的吸口氣。
二嬸又說,“你哥最近總來家裏鬧,我跟你媽媽說過了,要她那邊小心點,好像你哥最近賭博輸了不少的錢,咖啡廳也抵押出去了。”
我一驚,我竟然忘記了這邊的最大隱患我哥,盡管是親哥,可我總想去來他的存在,一有消息就是他昨兒的事情,真叫人氣不打一出來。
“我知道了,我去找他,我最近回來就是要處理好家裏的事情的,你們放心好了,我哥那邊我會處理好的,不會再去打攪你們。”
二叔踩了刹車,車子停了下來,回頭很是無力的搖頭才對我說,“有些時候我們就想不明白了娿,你說我們做父母的怎麼能做到一碗水端平呢,你瘋子哥小的時候我們也是不待見的,男孩子嗎,特別頑皮,我跟你二嬸都上班,沒時間帶他,後來有了你姐,嗬嗬,這才知道孩子的重要性,可你看你瘋子哥不是也沒變化嗎,反倒是我們特別在在意的女兒哎,一言難盡。你趙啟哥也是個例外,人都是小的時候看到老,我看啊,這個脾氣性格還是跟自己的基因有關係。你看看你卓爾,經曆這麼多事兒,還不是好好地?趙啟來鬧我們沒什麼,都是一家人,就是不想他去鬧你媽媽跟你姥姥,你媽媽也是漂泊了半輩子,老了老了還不能好好的享受享受,真是你回來肯定是有事兒,不跟我們說我們也不問,就是你要注意安全,趙啟那邊還有我呢,他不敢鬧的大,那小子現在沒那個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