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笑笑,跟著卓風出來,他一直拉著我走到西河邊上才停下來,轉身問我,“卓爾,你這樣叫我很擔心。”

能擔心我什麼,我現在很好。

“老公,我很好,隻是有點提不起任何興趣來,想跟著人到處走走,卻又發現十分沒興致,很煩躁。”

卓風使勁皺眉,好看的臉上滿是疲憊,眼睛勉強睜開。

我擔憂的抱緊他,祈求道,“卓風我很好,你就別擔心我了,我現在擔心的是你,我真的沒事。”

“哎!”

他無力的一聲歎氣,抱緊我,低頭重重的一個吻落在我的額頭上,跟著告訴我,“秦昂沒找到,秦霜那邊我在聯係,沈之昂在故意躲著我,這件事會悄無聲息地過去的,你別放在心上。”

我笑笑,點頭答應下來,可我怕是做不到不放在心上。

我恨,我痛,隻要一閉上眼睛就能想到很久以前伴隨了我多年的噩夢,父親的臉就像一張花了人皮的麵具,恐怖陰森,不休止的糾纏著我,叫我無處逃竄。

這樣的無力叫我更加痛恨這件事的所有人來,尤其是沈之昂。

電話又一次嗡嗡的震顫,我掐算時間差不多了,拿出來看了一下,避開了卓風的眼睛,內容如下:已經安排好一切,隻等時機成熟,具體時間看公告,最近新聞會不斷增長,你出門要小心。

我發了一個的表情,在沒回複,立刻刪除,將電話放在了衣兜裏麵。

卓風一直盯著我這邊看,該是在好奇吧,也或者猜到了,再或者知道了,可我什麼都不想說,隻安靜的做自己的事情。

做好了一切才抬頭,對上他一雙探究是雙眼。

他沒追問我,隻抓著我的手緊了幾分。

我依靠在他懷裏,嗅著身上熟悉的味道,“老公,我們回家吧,我想休息了。”

“好。”

他給馮飛打了電話,通知了一聲,我早早的就坐上了他的車子安靜等著。

很遠,依舊能夠聽到他在電話裏麵跟馮飛說,“是,新聞已經公開了,我壓了下來,可現在網上很多人都在發,是截圖,估計是早有準備的,一群水軍刷了不少的帖子,報紙上是不會出現,可網絡上的傳播會很快,我們沒有辦法控製的,隻能看到了去製止,估計也遲了,多謝你陪著她,沒關係,我知道,我們現在回去,好,回頭我再跟你聯係。什麼?哦,我聽說了,秦昂那邊好,好。沈之昂嗎,還沒有。問題是秦霜,我已經叫人跟著了,恩,恩,你隨時過來吧,好,她需要人陪,我晚上估計會過去,秦昂那邊估計會有消息,好,好。這個人我不會叫他好過!”

我的心咯噔了一聲,看著卓風放下了電話的手還是抖得,能夠想到他此時的內心是多麼的煎熬。

我勉強衝他笑笑,他站在原地,看著我,距離太遠,我看不到他眼神裏麵的內容,隻覺得他此時身上的怒火就要將方圓幾裏的地方都燒著了。

我衝他招手,他才提步朝我走來,靠在車邊上,低頭打量我,紅著的眼睛裏麵是熠熠生輝的光芒,給足了我力量。

“卓風,我們回家吧,我困了,你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