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立刻將手抽了回來,轉身站直了身子,可還是有些莫名的頭暈,轉身抓著沙發上的一角才勉強叫自己站穩。
卓風走過來,扔了手裏的鑰匙,坐在了馮飛對麵,我則低頭去了廚房,腦袋一片空白,氣氛也有些阿姨,雖然說是湊巧了,可我還是覺得很不自在,很擔心卓風誤會。
安靜了會兒,門外的兩個人說話了,聊的是公司的事情,並且說的很小聲,聽聲音還很急切,卓風能突然出來肯定是事情不簡單。
我聽了個大概,原來是卓風那邊的公司出了點問題,馮飛之前聯係了他,股票上下浮動比較大,卓風這才突然回來,說完了事情要立刻回去,並且直到出來之前都能在出來走動了。
我急了追趕過去,問他,“都能再出來了?那我過去看你行嗎?”
卓風笑了,輕拍我臉頰,摟著我叫我坐好,低頭看我的手,放在手心裏輕輕揉了揉,跟著說,“可以,不過隻能隔著窗子說說話,也就十來天了,藥箱在哪裏,我記得之前買過很多放在這裏,還有嗎?”
我想了會兒,可心思沒在藥箱上,而是在他說的時間上,之前還說十天,這都過去一天了那就是九天啊,現在怎麼就變成了十來天?
我說,“老公,到底多少天,之前不是說十天吧,那現在就剩下九天啊,怎麼又變成十來天了,你告訴我到底多少天?”
他嗬嗬一笑,無奈的搖頭,自己起身去找了藥箱出來,重新坐下來的時候才說,“具體我說不清楚,不過半個月內肯定回來了。”
這麼會兒功夫就變了三種時間,我真的是擔心不小,“到底多少,是不是我再追問你就說一個月?時間越久我越不安心,你在裏麵做什麼啊,走走過場也就是叫人知道你進去了,那還不是隨時都可以出來的嗎,並且你是瑞士國際,這麼管著也不對吧,我們不如去找律師啊,是不是還能好解決一些?”
卓風耐心的幫我清理了手上的傷口,跟著說,“上頭的事情我們不能攙和,具體多久肯定是上頭說了算,這件事看著普通,其實裏麵牽扯了很多人,你也知道上頭的那些關係了,錯綜複雜,我們攙和多了對我們反倒是沒好處,所以隻能耐心的等,相信不會出事的,你看我現在不是還很自由嗎?”
是啊,可一旦回去了那自由就沒了,剛才還說再也不會出來了。
我死死抓他的手,“不行,我不能叫你回去了,你回去了事情肯定就麻煩了,你現在給我說說你到底要在裏麵多久,給我個準確的時間,不行的話我現在就去瑞士找律師,我可不會害怕的最上頭的什麼人,我們現在也不活在國內做生意,這些事情牽扯到你做什麼,我不同意。”
卓風隻笑笑,沒多說什麼,可看他的樣子是已經打定了主意要回去,不管我現在說什麼都沒有用了。
可我不能叫他走,繼續說,“卓風,今天你就是說的天花亂飛我也不會叫你走了,每次見到你都告訴我一個不準確的時間,這次回去了我擔心你就出不來了。”
他無奈的看著我,隻皺眉,估計是在盤算什麼,那眼睛裏麵滿是算計,可這件事算計也沒用,一次次的時間延長已經是個不好的苗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