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轉身,一雙好看的眼睛裏麵滿是擔憂,打量我後問,“我背你?”

我搖頭,“那是你散步還是我散步啊,我歇會兒再走,那邊坐一坐吧?”我指了指前邊不遠處的石凳子。

他看一眼,卻指向另外一側的木椅,“坐那邊不錯,走吧,我給你買冰淇淋吃。”

我就像個跟在他身後的小姑娘,笑眯眯的,他用手帕放在了凳子上,看一眼周圍的方向,之後告訴我,“我隻走開五分鍾,應該不會出事,你不要亂走,坐累了就起來活動一下,我買了冰淇淋我們就回去,你看,我就去路的對麵。”

我看一眼,笑了,“好啊,我等你。”

他點點頭,又想伸手揉我的頭頂,可手伸到半空中又停了下來,我躲開他的手,不自然的笑笑,他也覺得有些尷尬,失笑的搖頭說,“我有點習慣了,這個習慣不好,我要改一改,我先過去,等我。”

我安靜的坐在凳子上等他,看著他的背影走的飛快,腳步輕盈,不時的回頭看我,我就笑著跟他擺手,過了街道,我就看不到他了,低頭看著地上的小草,這裏的風景很好,夜裏也不是很冷,頭頂上的燈光很亮,能夠看清楚周圍的花草,在燈光下更是亮的發光,我數了數,一共十六朵花,與這裏的名字正溫和,這個廣場就叫十六廣場,周圍放了十六中花草,據說是市內止嘔這一塊土地可以養活這十六種花,但是最近這幾年這樣的花草很少,除卻天然死亡還有很多想占為己有的人,不發少數的偷盜,破壞,這裏的花草也越來越少。

我不禁有些傷感的輕輕吸口氣,好似聞到了空氣中奇怪的味道,頓時胃裏麵的東西上湧,我連續幹嘔的好幾次,才勉強將胃中的東西壓抑下來。

醫生說我還沒到有反應的時候,可最近不知道這是怎麼了,總想嘔吐,尤其聞到奇怪的味道,更是嚴重。

風吹來,味道更重,我有些不安,想現在就回去,看一下四周,馮飛竟然還沒回來,我就急了,打電話給他,電話的鈴音卻在附近傳來,我尋聲而望,看知道了遠處站著的馮飛,而他對麵,站著的卻是卓風。

我大驚,立刻起身藏到了草叢裏麵,電話掛斷了,發了消息給他,“我回去了,你早點回來,我不想跟他打交道,記得保密。”

我一路狂奔,就像身後有隻狗在追我,不時的回頭,也知道自己白擔心,馮飛在那邊周旋,卓風自然是不會知道我在這邊的。

推門進了房門,我舒了口氣,覺得有些不安全,反手將房門鎖了,這才安心下來。

我捧著水杯坐沙發上,看著門口的方向焦躁的等待著馮飛盡快回來,可誰想到,這一等就是三個小時。

我看時間已經過了午夜十二點,可人還是沒見任何影子,我急了,又穿了衣服準備出去找,一路打電話想確定那邊的消息,馮飛該不會出事吧,據我對卓風的了解,他被逼急了可是什麼事情都做的出來的,我寧願自己暴露也不想馮飛出事。

才走出小區大門口,馮飛的電話也終於打通了。

他那邊很是安靜,還有夜裏的風聲,我看向四周尋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