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問他,“那你有沒有證據證明姨媽就是安然背後的大黑手?”

卓風搖頭,翻身躺下來,手臂伸出來直接抱住我,跟著對我說,“我也按照你的思路想過這個問題,可其實真想不對,姨媽如果真的是,早就會發現了,上頭很重視這件事,這一次的巡查組可是中央派來的人,肯定會一絲不苟,姨媽做的再密不透風也可能不被發現,所以就算姨媽對這件事有參與,頂多算是個參與者,她不會是最後對手。”

我還真麼想過這些,可一個老狐狸已經叫我們雞犬不寧了,再加上一個姨媽,我們真的手忙腳亂。

時間很快過去,卓風接到電話叫我們直接過去,說是人都抓到了,直接認人。

卓風掛了電話先是吐了口氣,一臉的凝重。

我知道,他這是在擔心,怕我們已經有了十足把我的事情就怎麼落空。

我坐在他腿上,依偎在他懷裏,低聲告訴他,“我不怪你,媽媽擔心的事情盡管我也想過,可我不會因為喵語出事就指責你,這件事我也有責任的。”

卓風樓緊我,低頭在我脖子上親吻一番才鬆開我說,“我知道,我知道也有些害怕了。”

我的心忽閃了一下,覺得身上被人狠狠的戳了一刀,痛對我臉部扭曲。

當初卓風一個人帶著我從山上逃出來,後來又為了我做了很多事情,甚至親自動手處決了開車撞我的殺手,再後來我們經曆了很多,可都沒有見到卓風害怕過,此時他卻親口告訴我他害怕了。

我緊張起來,安慰他,“卓風,別擔心,喵語那孩子肯定不會出事,就算”我把心一橫,說,“就算被賣掉了,也肯定是個想一心對她好的人家,不會出事。”

這是最壞的打算,再壞一點,那就會成為第二個我,或者是月子那樣的人,隻為了生孩子而活著的傻姑娘。

我也害怕起來。

我們從未像今天這樣害怕過,隻期盼,喵語真的別出事。

到了山上已經七點多了,天早就亮了,山上還有些冷,風吹來,掃在身上,冷的人渾身都在發顫。

他拉著我,順著崎嶇的山路向上,最後站在半山腰的一處破窩棚門口停了下來。

門口站滿了執勤的便衣警察,裏麵很多孩子的哭鬧聲音,還有男人的低吼,不知道裏麵在做些什麼。

卓風緊張的手心發汗,傳給我,更叫我緊張的腳步不穩。

我們在門口前的三步遠的地方停下來,看著黑漆漆的房門裏麵。

許久,喵語奶聲奶氣的聲音傳來,心口上的時候咚的一聲落在了地上。

“爸爸,媽媽!”

我從未像今天這樣害怕過,一想到小小的喵語被人送走了,麵對著不知的未來,最後很有可能被人送去做千人枕的地方,就好像靈魂被人抽出來不停的鞭笞,一陣陣的寒意從腳底升騰。

卓風激動的有些眼紅,沒有落下來的淚水觸動了我。

我牽住了他的手,“老公,喵語很安全,我們回家。”

他恩了一聲,抱緊我們兩個,低頭告訴我,“我再也不會叫你們受這樣的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