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什麼？你不知道你要死了嗎？”
李思念的聲音就像是隔開了很遠的一道牆壁那邊傳過來，我聽了有些悶悶的，分不大清楚方向，她是死亡我死，您孤雁自己被抓也要看著我一點點的死。
可我不在乎。
我卓爾能夠活到現在已經知足了，我留下了三個孩子，保護好了我的男人，所有在乎的人都會安全，不受迫害，那，隻犧牲我一個，這一切實在是太值得了。
我繼續笑，“李思念，我死了不要緊，我的家裏人會很安全，我有家裏人，我有在乎的愛人，我又自己的孩子，你呢？你有什麼啊？你的孩子知道你做過這些事情後會怎麼樣，會不會也變成你這個樣子，那到頭來他也會走你的路線，變成亡命徒。”
“嗬嗬，你想的真好，那我告訴你，老狐狸走了，姨媽也安全的脫身了，放在醫院的那個孩子死了，全部的證據頂多在王洛上發酵幾天，這件事就這樣結束了，你其實什麼都沒有做。”
到了現在還在騙我，李思念真的是一輩子都活在自己的謊言中。
我繼續笑著說，“你怎麼不想想，如果真的是這樣，你為什麼不走出去，為什麼不直接離開，你知道你們都跑不了，你也知道就算你們逃出去了也還會被抓回來，你還不如直接留下來，嗬嗬，你想拉我做墊背，好啊，到了地下，我還是卓爾，我還可以跟你鬥，你呢？你還是討飯，仍舊是亡命徒，李思念，你走錯了一步，就不不錯了，錯了，你回不了頭了。”
她沒了聲音，許久後在角落傳來了哭聲，哭了很久。
我看不到她在哪裏，隻聽著那個聲音覺得心裏舒坦的很。
這樣的女人終於知道自己做錯了，可已經遲了，我要的就是這個結果。
當年放過她一馬，自己卻不珍惜，餘下的一生已經到頭了。
她突然問我，“如果當年我跟卓風結婚了，你會離開嗎？會跟顧程峰嗎？”
我沒回答，那麼久遠的事情我已經不想去設想什麼，重要是我現在跟卓風在一起，我們還生了三個孩子，我們有自己的家庭，這一切，已經足夠了。
她追問了我很多遍，我都沒有說話。
人到了這個時候，說那麼多，無濟於事，我隻求，我的孩子們不要怪我，為了你們的將來，媽媽盡力了。
我閉上了眼睛，等待死亡。
可似乎地下那邊還不想收留我，幾天後，我睜眼，看到了媽媽。
我以為是在做夢，媽媽抓著我的手，眉頭緊鎖，一雙眼睛都哭紅了。
“卓爾，女兒，我的好虐人，你可算醒了，你可算醒了，好了，一切都過去了，一切都過去了。”
我懵懂的看著周圍，這裏是國內？
“媽媽，事情怎麼樣，人抓到了嗎，李思念呢，老狐狸呢，姨媽呢？那些不守法的人都抓到了嗎？”
媽媽一直在點頭，淚水一直流，半晌才哽咽的告訴我說，“都抓到了，你放心吧，我給你看新聞，你看，你看啊。”
我看著報紙，是我被李思念抓走的五天後的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