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緊張的睜大了眼睛,呼吸都有些急促,心跳加速,手腳冰冷。

多少年來的驚恐,早叫我沒了以前的鎮定,尤其是在麵對孩子的事情上,我會不自主的激動。

王威擰開了房門的把手,回頭問我在哪個房間,我無奈的皺眉說,“在對麵呢。”

那就意味他要穿過整個環向的長廊,正好是兩個房間的盡頭,距離很遠是一方麵,彼此之間還沒有燈光。

王威也無奈的蹙眉,可還是說,“鎖好房門,聽到任何動靜都不要開門,除非是我敲打的信號,知道了嗎?”

我緊張的重重點頭,交代他,“小心,一定要小心,看到了人不要回來了,出去叫人,知道嗎?”

“好!”他一咬牙,快速開門出去了。

我鎖上了房門,還用凳子抵住了門把手。

整個地麵都是厚厚的羊皮地毯,王威穿的還是運動鞋,踩在地麵上一點聲音都沒有,外麵一片死寂。

媽媽激動地抱著喵語,喵語已經感覺到了氣氛不對,可乖巧的她隻皺眉看著我,沒有說話。

我沒聽到任何聲音,胡須就是好事,可時間一點點過去,竟然還不見王威回來。

媽媽提醒我,“或許沒找到你的電話。”

我剛要說話,房間裏麵燈滅了。

媽媽捂住了嘴巴,還是發出了一聲很輕的而又急促的叫喊。

我抹黑跑過去,提醒媽媽,“媽媽,你抱住喵語,我抱著兩個孩子,知道了嗎?時刻跟我坐在一起,知道了啊?”

媽媽顫抖著聲音說,“好,喵語在我懷裏,我捂著她的眼睛,你放心,兩個孩子你要小心,都睡了,你要小心,別醒了。”

我小心翼翼的將兩個孩子抱出來,他們的身上都有睡袋,上下扣住,就能固定在我身上。

我輕輕的扣住了扣子,隻聽哢的一聲,外麵也傳來了很輕的腳步聲。

媽媽緊張的渾身跳了一下,呼吸都沉重了,我能在漆黑的房間裏麵聽到很清楚。

敲門聲傳來,很輕,可不是王威說的五個急促三個緩慢。

我抱緊了孩子,回手將茶幾上的奶瓶子抓了過來,其中一個遞給我媽媽。

我們都坐在床上沒動,盯著那扇門,恨不得現在就能長出一對透視眼鏡,看清楚外麵的那個人是誰。

可敲門聲卻突然停止了,這叫我們更加緊張。

時間一點點過去,外麵還是沒聲音,在我以為人已經走了的時候我的電話鈴音卻在門口傳來。

我大驚,知道這個人不是王威,卻拿了我的電話,可王威呢?是不是已經遇害?

我捏緊了手裏的奶瓶子,隻等那扇門被人衝開,我會毫不猶豫的衝出去。

不想,我的電話一遍遍的打來,那人沒有接,也沒有動,任由電話在外麵喧囂,陡然,喵語哇的一聲大哭。

“咣!”外麵的人狠狠踹了一下房門,似乎整個房間都在震顫,“咣當!”房門晃了三晃,我好似已經看到了那個戴著麵具的男人就站在滿口。

“咣當!”房門徹底落在了地上,喵語的哭聲和尖叫聲,以及我扔奶瓶子的聲音在房間裏僥幸呼應,麵具男人的手在暗夜中猶如啐了劇毒的爪牙抓向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