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少的意思是他過來,人能多帶來些,叫我別擔心。
我還想問他跟佳佳怎麼樣了,可我的話還沒說完他就掛了電話。
我無奈的歎了口氣,還真是急脾氣。
到了醫院正好八點半,我下了個車子就往裏麵走,才走進醫院大門就看到馮飛在扶著物理治療的扶手架子在大堂裏麵散步。
我笑看著他,這個人恢複的倒是挺快,就是的出來,腿還是有點浮腫。
我想去攙扶他,他給拒絕了,說,“我擔心會上癮,被美女關心,是一種軟毒藥。”
我笑笑,後退兩步,跟著問他,“打電話什麼事兒啊?”
“恩,沒接?是不是在忙什麼,我猜猜,卓風應該還沒回來,那就是在跟他講電話?”
猜的差不多,不是在講電話,是在微信視頻。
我笑笑,聳肩說,“隨你怎麼說嘍,說吧,什麼事兒。”
他哈哈大笑,一伸手,捏了一下我的下巴。
曖昧的動作驚得我渾身一跳,立刻又後退了兩步,好像驚弓之鳥。
他說,“你有些地方跟我很像了,聳肩的習慣什麼時候有的?”
我怔住了,是啊,什麼時候有的?
他眯眼打量我,又說,“你跟卓風這麼多年也沒學來他身體的很多奇怪的習慣啊,怎麼跟我接觸這幾年就學了這個?”說完,他又聳肩,看得我渾身難受。
“好了,哈哈,別緊張,我就是看著很嗬嗬,奇怪,進去再說。”
我站在原地愣了片刻才跟上他,這個小小的動作實在是嚇到了我,如果我不該掉,等卓風回來了注意到這個習慣,肯定會生氣多想。馮飛說的對,我跟卓風這麼多年,除卻我學會了他為人處事的冷漠外,任何一個小動作我都沒有。他習慣想事情的摸自己的戒指,喜歡發臭的時候皺眉,喜歡發狠的時候冰冷這一張臉,喜歡坐下來的時候挺拔身子坐的筆直,可我都沒有。
進了病房,馮飛關了房門,咚的一聲,我轉身看向他,心口有些奇怪的難受,許久才回過神來。
他似乎沒注意到我的不對,自己重新躺在了床上,蓋上被子,在一堆文件裏拿出來幾張紙,看了一眼遞給我。
我接過,盯著上麵的名頭看的有些發慌。
“詐騙?”我驚愕的低呼。
“恩,我覺得張川是在詐騙,你看過他公司的明細嗎?”
我搖頭,沒看過,張川公司的所有賬目都是晶晶在做啊,如果出現不對了她應該知道,晶晶是個工作狂,可也是個正常的公司領導,怎麼會在發現詐騙後什麼都不做呢?
“你看過了?”我問。
“我不光看過,還研究過。你看看吧,我發現很多地方都不對,我看明細的手法,不是晶晶做的,並且這幾點出現問題的地方就是問題的所在,每一年的這個時候張川都會出去一段時間,滿世界的跑,我當時以為他是因為國內房地產在這個時候遇到冷凝期,順便出去看看全球市場,誰想到他是做手腳了。你看看這裏,賬目幅度很異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