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飯局吃的我有些緊張,王威是國王,我總是忘記他的身份,盡管他無數次提醒我們不應該這麼見外,可他身後站著的三個黑衣服的保鏢不得不叫我們拘謹。

當時卓風說,把人捧起來很容易,就但心捧起來後的相處,人心是複雜的,階級地位不同了,想法自然不同,所以想好繼續相處好是非常難的一件事。

我神遊了一個晚上,準時十點,王威說要去休息了,扔下我們三個尷尬的坐在桌子前不知所措。

陸少歎息一聲說,“身份不一樣了,自然規矩多,聽說他連上廁所都有規定的時間,哎,也是挺累,很多話不能說,有些時候該笑卻不能笑,不能笑卻非要大笑,這跟演員一樣,那我們吃完了就回去吧,主人都走了,我們留著也沒勁不是?”

說完,他看我一眼,拉起我就要走。

我站著沒動,是想著我的文件還在馮飛的車上,回頭想要說去拿,陸少急了,大叫,“知道不知道之前你跟馮科結婚後出事的那次,有人要強暴你,是誰叫人做的,你問問他,是誰做的?”我大驚,不敢相信的看著馮飛。

馮飛仍舊安靜的坐著,今天他跟王威喝了不少,臉頰有些紅紅的,話也不多,但是一直在安靜的吃東西,到現在手裏還端著酒杯。

這件事盡管已經過去了許久,可曾經發生的事情每一個點都在我生命中打下了烙印,直到事情過去很多年的現在,我依舊會在想起來的那一刻渾身顫抖。

尤其,我的身體,除卻我自願,不然沒一個不好的事情我都記憶深刻,叫我幾天又無法安眠。

“我本不想說,可我發現一直瞞著對真不好,卓爾,那時候你是什麼情況,跟馮科在一起,馮飛卻做這樣的事情,隻想威脅卓風跟馮科交出海濱的一個項目,最後他拿到了,卓風讓步了,就包括馮科也讓步了,他拿著那個項目孝敬了自己的老丈人。”

我覺得心跳在加速,我很憤怒,可這一團火在心口擠壓發泄不出來。

那個時候馮飛我還不認識,包括在馮科的婚禮現場我都沒見過他,那時候他跟卓風還是敵人,商界中多少爾虞我詐,多少生意是因為這樣那樣的卑鄙的手段就拿到了自己想要的生意,權利,身體,自己都會賠進去,出賣地痞,地位,權利,也出賣自己的身體,不然以為生意就那麼好做嗎?

在利益的趨勢下,生意人早就成了魔鬼,包括此時的我。

可這件事真的沒有辦法原諒。

他知道我的弱點,知道馮科跟卓風的弱點,傷害的卻是無辜的我。

我走過去,扯下來脖子上的項鏈,遞給他,我沒有發怒,我表現的很安靜,甚至我說話的語氣都很鎮定。

我說,“馮飛,你的東西我還給你,以後也不要送我東西了,我不是很喜歡這些,這件事我不怪你,利益不同,我沒有辦法說你做的對還是不對,但站在我的立場我是恨你的,直到現在我依舊會想起那段的噩夢,以為那是馮科要折磨我故意做的,沒有想到我當成惡魔的馮科都做了讓步。”

轉身,我走向陸少,渾身都在顫抖,心口是痛的,這份痛很清晰,好像有人在我的心口上慢慢的揭開裏麵傷疤,晾在世人的麵前,再撒鹽,盯著我的臉看著我的表情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