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年後的某一天,生活平淡各自安好,可似乎生活並不會真心善待我們。

我病的厲害在那個覺得自己要死了,可以見到死去的很多人,這樣就可以離開折磨我的卓風了。

被卓風照顧不是第一次了,但是這一次,我竟然覺得沒有了從前的那廝生疏,我靠在他的肩頭上,聞著他身上的淡淡的藥膏的味道,偷偷的打量著他下巴上的傷痕,很是心疼的想要用手去摸,可這個時候他已經將我扔到了馬桶上了,我抬頭瞧著他,他好像在觀察我是否坐的舒服,還不忘上前將有些遠的衛生紙遞給我,之後走了出去。

我呆呆的攥著手裏的衛生紙,瞧著關閉上的衛生的房門,估計自己當時都沒有察覺的露出了臉上的微笑。

其實我不想來衛生間的,不過是也借口,於是我就在這裏坐了會兒,按動了按鈕,嘩啦一聲,水聲傳了出去,他站在門口的身影動了一下,沒有急著進來,而是在外麵問我,“我可以進來了嗎?”

我清了清嗓子,緊張的說,“好!”

他輕輕開門,還是遲疑了一番,走進來之後看著我,我知道他是看出來了,我無奈的低頭淺笑著說道,“我隻是想出去看看你,並不是想來這裏。對不起”

他沒有說話,臉上似乎也沒有別的什麼表情,隻繼續彎下腰將我抱起,我依舊傻傻的抱著懷裏的衛生紙,當他將我放到了床上,我還是遊戲懵。

這個時候他才說話,說道,“你妹妹那邊的我已經去看過了,暫時很好,你不用擔心。”

啊?

我繼續蒙著,他忽略掉了我剛才的話,隻繼續說,“你盡管在這裏養傷,別的事情不用管我。”

我哦了一聲,心情有些低落。我知道,他在故意躲著我,是因為我那天晚上的表白還是因為我剛才的舉動和我的謊話,可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卓風,我,我”我了好幾句都不知道下一句該說什麼。

卓風站了起來,將桌子上的飯菜遞給我,是裝在一個盤子裏麵的,交給我之後他就出去了,我癡癡的瞧著他,驚訝的望著他對我的話和我的反常一點都不在乎的樣子心頭上沒來由的難受了起來。

聽得他的腳步聲漸漸的走遠,我才知道我剛才的這個謊話是真的惹他生氣了,可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隻是不想叫他知道我是如此的關心著他。我低頭看著手裏的東西,全然沒有胃口,看著那些清淡的飯菜和一碗清湯,倒映著我的臉,那張臉上寫滿了虛偽和虛榮,以及麵對著一個自己愛慕的別人的男人不該有的那種甜蜜。

我將東西放下,很是泄氣的垂下頭,我知道,我這樣做錯了。

因為沒有吃飯,卓風進來收拾東西的時候瞧見我的時候臉色依舊不是很好,我抿了抿薄唇,不知道要說什麼好。我知道我的所有的狡辯的理由都會成為一種不該有的多餘的負擔,叫他在理智和情感之中矛盾著。

“不合胃口嗎?”卓風突然說。

我恩了一聲,將手裏的書放下,想要坐起身,他突然走上前按住了我的肩頭說,“別亂動,現在不能亂動,你想要什麼?說話躺著就好。”

我愣了一下,點點頭,又繼續躺好,說道,“卓風,我最近一直胃口不是很好,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排卵手術之後吃的那些藥有什麼副作用了。”

其實,我是心情不好,心情不好就吃不下飯,是我這麼多年來的毛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