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豔華得知盧國耀把自己的股份都轉到了盧晴晴名下,瞬間就瘋狂了。
她不管不顧的大力推開書房的門,又重重的甩上,用婚後至今都沒有發出的尖銳嗓音衝著盧國耀大吼:“國耀!你居然完全不考慮我和天天,隻考慮盧晴晴!”
話音未落,丁豔華已然痛哭出聲。
盧國耀從未覺得自己的太太如此陌生,結婚也有20來年了,原以為枕邊人一舉一動都應該是閉著眼都感覺熟悉的才對。
冠子儒跟盧國耀說丁豔華的過往以及奚夢是丁豔華和奚遠方的女兒那一刻,盧國耀還頗有些不相信,花了半天時間消化,躲在書房翻著家庭相冊,回憶著丁豔華嫁到盧家以後的點點滴滴。
他曾經以為丁豔華是那種沒有秘密、沒有心機、家庭出身貧寒但萬分努力的女人,沒想到,他大大的錯了。
盧國耀冷著嗓子,坐在書桌後麵,沒有動:“豔華,我不會不考慮你和天天的,冠氏的股份夠你和天天過幾輩子無憂無慮的生活了。天天和晴晴都是我的女兒,在我心中一樣重要。”
“我們結婚也快20年了,我是什麼樣的人,你也很清楚。別鬧了。”盧國耀發現自己沒有辦法對丁豔華真的冷淡,畢竟這麼多年相守相扶的時間不是假的。
他情不自禁的離開座位,走向丁豔華,坐定在丁豔華身旁的沙發上,拉著丁豔華也慢慢坐下。
“豔華呀,我們都老了。還有什麼事情不能說開的呢?你說呢?”盧國耀一手握著丁豔華的手,一手幫丁豔華抹去眼淚。
丁豔華的盛氣突然就像泄了氣的皮球,軟塌下來了。“國耀,你原諒我!你原諒我吧?你會原諒我嗎?”
丁豔華想起自己大學時候,父母的雜貨店時好時壞,供她的學費都很有問題,更別說衣食住行了。她不停的打零工、做家教,賺自己的生活費,還要貼補學費,每天除了上課就是在兼職。
她身邊的同學家庭條件都非富則貴,她像一隻醜小鴨一樣在一群美麗的白天鵝群裏默默無聞,沒有朋友,獨來獨往。
寂寞的夜裏兼職晚歸,遇上車接車送、遊玩賞樂的同學,她總是低頭快速走開。
她很小就知道,錢,是最重要的,也是她所有安全感的來源。
她拚命讀書,憑自己的努力考上清洋外語係,就是為了畢業以後有份好收入,讓父母和自己過的好一點。
一次參加學校的演講比賽,她居然進入了決賽。她都記得決賽那天的黑色套裝,還是她賽前臨時問同學借的,有些不合身,但也襯得她落落大方、亭亭玉立。
那次演講賽是奚氏企業讚助的,決賽的時候,特地請來了奚氏企業的大公子來做頒獎嘉賓。她拿下冠軍的時候,正是奚遠方給她頒的獎。
賽後合影留念的時候,奚遠方遞給她一張紙條,她慌亂的塞進口袋,等事後看,原來是一串電話號碼。
她被風度翩翩的奚遠方迷住了,手裏的溫暖是奚遠方握過的溫度,腰間的柔軟是奚遠方與她合照時輕攬的手臂放的位置,獎牌的小曲線是頒獎時奚遠方手扶的地方。
世上居然有這種溫和有禮、出身富貴的謙謙公子,更難以置信的是這種謙謙公子居然會和她這樣的貧寒女子有交集。
第二天傍晚,丁豔華就迫不及待的撥通了紙條上的號碼,三聲鈴響,奚遠方的聲音就在丁豔華耳邊回蕩了。
奚遠方開始帶丁豔華出入私人會所、高端舞會、奢華商場,不時送丁豔華衣服包包和各種首飾,除了摟摟抱抱之外,卻從沒有提出過分的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