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謝謝你。”小竹妖滿含感激,還飛到她的肩上,在她臉頰“啵”地親了一口,“姐姐最好!”小竹妖樂嗬嗬道。
炎藍立刻石化,被一根竹筍親了!
“小竹筍,你怎麼會親女孩子?”炎藍覺得很有必要問清他怎麼會有這種“逾矩”的行為。
“那個該死的梨白常常在竹林裏親姐姐,那些姐姐也很高興。”小竹筍奶聲奶氣地解釋道,“我親姐姐,姐姐高興嗎?”
“高興,高興!姐姐很高興啦!”炎藍努力裝出一副很高興的樣子,小竹筍也笑逐顏開,炎藍代替老天爺在心裏將風流的梨白用天雷劈了上千遍。“小竹筍你以後不能隨便地親女孩子,姐姐與那些被該死的梨白親的姐姐不同,你知道嗎?”炎藍正色道,不能讓這單純可愛的小竹筍變成第二個梨白。
“為什麼?”小竹筍有些迷惘,“我親姐姐,姐姐不是很高興嗎?”
“姐姐是很高興,但是這樣隨便地親女孩子是很沒禮貌的,隻有那個該死的梨白才會那麼做。”炎藍認真解釋道。
“哦,知道了。”小竹妖很快明白了炎藍的意思,“我再不會隨便地親女孩子了,不過可以不隨便地親姐姐,對吧!”小竹妖先是保證,後是肯定地推斷。
“呃,這個好像可以。”炎藍弱弱道,其實被這根小竹筍親的感覺也不是很差,就像一塊上好的暖玉輕輕地貼了下臉頰。
“姐姐你叫什麼名字?”小竹妖又跳到地上為炎藍引路。
“炎藍,小竹筍你叫什麼?”炎藍覺得總是這樣“小竹筍、小竹筍”地叫著他有些不妥當,這竹林的竹筍那麼多,誰知道她叫的就是他呢?
“我沒有名字,藍姐姐就叫我小竹筍就好了。”小竹妖歡快道。
“不行,萬一我出來找你時,喊‘小竹筍’這一林子的小竹筍都跑出來了,怎麼辦呢?”炎藍想到自己將來叫“小竹筍”時,一林子的小竹筍妖精都跑出來站在她的跟前排隊,那景象可能將神仙師父氣得半死。
“這林子就我一個小竹妖。”小竹妖童稚的聲音有些落寂。
“但是也不能叫你小竹筍啦,你會說話當然要有一個名字,對吧?這樣你才真正與地上那些還沒有成精的小竹筍不同!”炎藍胡扯道。
“那藍姐姐幫我取個名字吧。”
“嗯——叫小竹吧。”炎藍詢問。
“不行,這竹林裏有很多小竹子。”小竹妖一口回絕。
“叫‘湘憶’怎樣?在蜀國有一個傳說,傳說在一千年前,一個書生路過湘湖,看見有人要砍一株竹身帶著斑斑血點且像白玉一般的的竹子,書生將身上所有的銀子給了那人,救下了那棵竹子,因為當地的都認為那竹子是不詳之物,紛紛要砍掉那棵竹子,書生決定好事做到底,就在竹子旁搭建一個小屋,暫時住在那裏,直到讓人們相信那棵美麗的竹子不是不詳之物,他再離開。一住就是就是三年,三年後的八月十五,白竹不見了,卻來了一個美麗的女子,那女子與書生相愛,可是書生不知道那女子就是他救下的白竹。為了不給書生帶來麻煩,那白竹舍棄了真身與法力,折損了修為,換來人身十年壽命。她與書生相愛了十年,最後死在書生的懷裏,變回帶著斑斑血點如玉的白竹,卻瞬間化為飛灰。妻子死後,那書生極其思念她,就窮盡一生在湘湖旁種竹子,可是到死的時候也沒有種出白色的帶血的竹子。”炎藍傷感地講述道。與其寂寞長生,不如拚上所有寂寞,愛上一瞬。這也是她不想修仙的原因,仙人一生太長,太寂寞,太無聊。縱使做了仙人,找到了一樣是仙人的所愛之人,兩人兩情相悅又朝朝暮暮,千年時光磨合下來,恐怕早已忘卻愛情最初的樣子,剩餘的就是帶著傷痛的寂寞長生。人生不過短短幾十餘載,攜手一起走過,十幾餘載比起千年光陰能忘卻的實在是少得多。最後,輪回,忘卻,或許沒有了生生世世,沒有了前生刻骨銘心的記憶,但是人還是會珍惜今生今世,不像仙人一般無聊度過。兩情若是久長時,又豈在朝朝暮暮。愛上了,那怕是一個眼神,一個相擁,得到的愛也不會少於朝朝暮暮。
“藍姐姐,其實我也是一株白玉竹,和那位姑娘一樣。”小竹妖輕聲道。
“真的?你是一株白玉竹。”炎藍興奮地叫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