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打的人是賭坊的少東家。
他被打似乎也沒有很生氣,隻是歪著頭挑釁一般,“那個女人是你的人?”
秦宿不說話,又是一拳。
那人笑了,“你有想救的人……我也有!”
秦宿看他,那人又說,“她不是妖怪!你知道她不是……”
“我是凡人,但是你不是……所以……”
“你想讓我救她?張淑兒?”秦宿反問。
“對!”
“滾!”秦宿一拳直接揍到他的鼻梁上。
他身體一軟,生生被一拳揍暈。
秦宿如同扔破布似的將人扔在地上,他一身煞氣,卻是沒有一個人敢出口。
秦宿轉身就走。
“秦公子!”
之前畏畏縮縮的那個人突然喊住他。
秦宿沒有回頭。
那人大聲開口,“對不起!”
“我不能說!”
秦宿沒有說話,再看時,他人已經消失不見。
……
痛……
好痛……
白虞想蜷起身體,但是徹骨的疼痛幾乎將她吞噬。
“我冷……六吾,我冷……”
蕭東霖給她擦拭臉頰的手一頓,“六吾……是誰?”
“親人?還是……”
蕭東霖收回手,坐在一旁。
他隻穿了一身單衣,外衣都蓋在白虞身上。
與其說是救了白虞,不如說是他偶然撿到白虞。
本來順著湖水流動的方向他往下找去,但是來回一遍都沒有找到,他幾乎想放棄,回去找更多的人來尋,但是那一瞬間他猶豫了。
對於白虞而言,可能生死就在一瞬。
蕭東霖從懷裏摸出一錠銀子,又摸出一塊成色極好的玉佩一股腦兒全給了船夫,船夫才肯繼續走。
大概是白虞命不該絕,也是老天爺看到了他的誠意。
這一次白虞就讓他撿到了。
白虞滿身浴血躺在草叢中,蕭東霖第一眼看到的時候差點嚇死了,還以為白虞……
但是探了探鼻息後才鬆了一口氣。
白虞雖然氣息微弱,但是的的確確人是活著的。
不過白虞氣息淺淺,隨時都有丟了命的可能,蕭東霖斟酌了一下還是打算先給她止血。即便有船夫幫忙,蕭東霖也不敢鬆氣,他盡量避免不去給白虞添加更多的痛苦。
折騰了好一會兒,終於將血止住了。
但是白虞一臉血汙看不出原來的模樣,而船夫又去找人幫忙了,他摸出一方帕子,慢慢的沾了水給白虞擦臉上的血汙。
白虞靜靜地,隻有微弱的氣息,但是蕭東霖才敢一遍又一遍仔仔細細的描摹著白虞的樣貌。
他第一次如此細致而又小心的這麼看著一個人。
白虞是特殊的!
這時他無比確定。
即便隻是匆匆的相識,就那麼不到兩日。
他便對這個人魂牽夢縈,眼裏心裏全是她!
當張淑兒宣誓主權的時候,蕭東霖承認在那一刻是慌亂的,他想去解釋,想去向白虞解釋,但是在開口的那一瞬間理智占了上風。
他沒有向白虞解釋的立場!
白虞對他,他對白虞,並不是相等的態度!
尤其……
“我疼……六吾,我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