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明明知道蘇曼現在的情緒不穩定，也知道她現在自殺傾向嚴重，為什麼還要出現在她的麵前？為什麼？”
蘇雲再次哭了起來，顫抖的手指著我們：“沈一凡，宋怡文，你們兩個人都是殺人凶手！蘇蔓就是死在你們手裏的！”
對於蘇雲的指責，我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因為她說的話，讓我沒法反駁。
“我們……”
話在我的嘴邊過了半天，卻什麼都說不出來。
“蘇雲，對不起，我沒有想到蘇蔓會這樣。”
沈一凡低著頭，和蘇雲誠懇地道歉：“我比誰都希望蘇蔓能夠過的好。”
“嗬嗬，這種場麵話，沈總不用說給我聽。如果沈總真的覺得愧疚的話，那就去地底下和我妹妹道歉啊，如果這都做不到的話，說什麼道歉？”
蘇雲伸手再次把我們兩個人推出了太平間：“對不起，我想我妹妹即便是還活著的話，也不想再見到你們兩個人。”
說完，她直接將太平間的大門關上。
這個時候醫生和護士聽到這裏的動靜走了過來，尤其是在看到蘇雲的反應後，連忙攔住了我們：“我想兩位還是先離開吧，畢竟這裏……”
對方的話沒說完，我們理解對方的意思，我和沈一凡，隻能悻悻地離開了這裏。
如果說之前我還能信誓旦旦地覺得一切和我沒關係的話，可是在聽到了蘇雲說的那些，我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
或許，我和沈一凡今天就不應該去療養院見蘇蔓的，如果我們不去的話，以蘇蔓的身體狀況，至少還能活下去。
現在，蘇蔓就這麼冷冰冰地躺在太平間裏，整張臉毫無生氣。
“對不起。”
我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如果今天我不提到去療養院的話，或許就不會有這樣的事情發生。
可是這個世界上，從來不會有如果這種事的發生。
“是我害死了她。”
沈一凡的語氣中透著一股哀傷，我的心裏也不是滋味。
現在蘇雲不讓我們見蘇蔓，我隻能開車將沈一凡送了回去。
當我回到家時，想著今天的事，還有沈一凡失魂落魄的神情。
之前蘇雲提到沈一凡如果有愧疚的話，就讓他去地底下找蘇蔓道歉。他該不會想不開吧？
我有些擔心，立刻走到了他家門口，按響了他的門口。
在等待他開門的過程中，我很是擔心，要是他再想不開的話……
就在這個時候，他終於打開了門，可是這個時候，我從他的身上，聞到了淡淡的酒氣。
我探頭朝著裏麵看了一眼，果不其然，他的餐桌上放著一瓶酒。
“你的身體，不適合喝酒。”
我知道沈一凡的心裏現在一定十分不好受，他喝酒，也不過是想暫時麻痹自己。
“可是現在，我隻想喝點酒。”
他淡淡地說道，語氣中依舊透著哀傷。
我想著之前的事，往裏麵走了兩步：“一起吧。”
至少我在他身邊的話，可以盯著他，讓他少喝一點。
我走了進去，和他坐在一起，他隻是自顧自地喝著，那喝酒的速度，看著我很是擔心。
我知道現在不管我說什麼，他都未必會聽得進去，隻能陪著他一杯接一杯地喝著。
他喝得有點多，眼神開始迷離的時候，轉過頭問著我：“怡文，我是不是錯了？”
這個時候，我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或許，我們是真的錯了。
如果我們不去見蘇蔓的話，蘇蔓是為了目的接近他這件事，永遠都不會有人戳破，這樣的話，蘇蔓還能好好地活著。
可是現在，她卻因為沒麵目再見沈一凡而選擇了死亡。
“怡文，我們今天是不是不該去見她？”
沈一凡再次問道。
我想起今天蘇蔓見到沈一凡的模樣，她的心情是愉悅的，一點也不像是會自殺的人。
蘇雲和我們說，蘇蔓因為要麵子，不想自己狼狽的樣子出現在沈一凡麵前，可是那時候，我們一點也沒察覺出蘇蔓的不悅。
甚至於，我能感覺到蘇蔓的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