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這都什麼時候了,他當然已經睡熟了,就在隔壁,有什麼事明早再說。”
霍雨眠這才想起夜已深,眨了眨眼睛後,順從的躺了下來。
“這件事,你有沒有讓小遇知道?”
見霍雨眠有些擔心的問起,墨封訣輕笑了一下,抬手點了點她的額頭。
“我又不是傻子,當然不會讓那小子知道了,要不然他又該擔心的睡不著覺了。”
“唔……那就好。”
說著,霍雨眠就縮進了被子,精神有些發散,半闔著眼睛喃喃道,“我有點困了。”
“困了就睡吧,我陪著你。”
一片寧靜中,男人的聲音低沉的宛如大提琴一般,悅耳而動聽。
他的話仿佛有一種魔力,讓霍雨眠的心感到無比的踏實,那種沉穩的安全感,是別人給不了的。
偌大的臥室裏浮動著淡淡清冽的藥味。
夜色正濃,霍雨眠終於沉沉睡去。
而她身畔,本應該睡著的男人,卻是緩緩睜開了眼。
他垂下眼簾凝著懷中睡得正熟的霍雨眠,聽著她輕緩的呼吸聲,眼底一片清明幽深。
半晌,他輕手輕腳的從床上下來,替她掖了掖被角後,轉身走去陽台。
將陽台的門拉上,他看著夜色,臉色不複剛才的溫柔,而是冷若冰霜,甚至比這夜色還沉。
他按亮手中的手機,屏幕的光照在他的臉上,更讓他如白瓷般的肌膚白了幾分。
沒有猶豫,他直接撥通了陸閻絕的電話。
很快,那頭就被人接了起來。
彼時的英國,還是白天,陸閻絕一直在等,焦急難耐。
就連一旁的魅影也能感受到自家主上的急切和擔憂。
“怎麼樣了?你及時趕到了沒有?那丫頭怎麼樣?有沒有受傷?那些人有沒有抓到?”
他剛一接起電話,就迫不及待的拋出了一串問題。
墨封訣聽著,臉色冷沉,削薄的雙唇輕輕掀起,聲音沒有一絲溫度。
“陸閻絕,對於別人的女人,你的關心,是不是太多了?”
陸閻絕聞言臉色一冷,“我現在沒心思跟你鬥什麼,你先告訴我,雨眠有沒有怎麼樣?”
“她沒事,隻是受了點小傷。”
片刻後,墨封訣才緩緩回答,然而就在陸閻絕沒鬆口氣的時候,他又再度開口。
“但是你有沒有想過,她也許會受更重的傷,或許會被人抓走,或許會發生什麼意外。”
陸閻絕頓時一噎,臉色難看。
墨封訣的眸子裏滿是夜色的幽深,瞳孔深不見底,如一汪深潭。
“陸閻絕,那枚戒指,你交給她,是你失策了,你到底是什麼目的?你知道不知道,這枚戒指會給那丫頭帶來多大的危險麼?”
見他提到那枚戒指,陸閻絕的心猛地下沉。
他早在接到電話之後,就知道自己這一步走錯了,所以現在也無從辯駁。
旋即,他的眉心蹙了起來,敏銳的察覺到一絲不對勁。
“你……你知道那枚戒指的用意?”
他試探性的問著,又有些懷疑,“是那丫頭告訴你的?不……不太可能,她似乎都不清楚的樣子,又怎麼會告訴你,那你是怎麼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