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著說不出的心情,張峰邁進了工會的大廳。
“銀色殺手!”張峰剛進門,原本平靜的大廳就響起了一道輕微的驚叫聲。如果放在人流穿梭的街道,並不會有人在乎這聲驚叫,可這裏是殺手傭兵工會,這裏的每一位都是與死神打交道的亡命之徒,死都不怕,還有什麼事能讓他們驚訝的呢。所以這聲驚叫頓時驚動了整個大廳。原本交接任務的人全都停了下來,轉身看向了大廳的門口,那些閉目休息的人也都睜開眼睛。其實他們並不全是被這聲驚叫所吸引,主要還是因為“銀色殺手”四個字,因為這四個字代表著一個人,一個殺手傭兵工會的傳奇,一個幾個月內完成五十多個超級難度任務,而未嚐一敗的傳奇殺手。
牆角蜷縮在一堆酒瓶當中的蓬頭老頭也微微睜開了雙眼,不過他並沒有轉身,隻是呢喃道:“好戲終於開始了!”之後便再次閉上了眼睛,似乎睜開眼對他來說是一件很困難的事一樣。
張峰被大廳內眾人的反應給嚇了一跳,心裏狐疑道:“難道出什麼事了?記得以前不是這樣啊,就算哪個國家的君王來了,這些家夥估計也不會眨下眼皮,今天怎麼這麼怪,而且還聚集了這麼多人。”
張峰站在門口胡亂猜測發生了什麼事,大廳內的人都目不轉睛的盯著張峰看,一時之間,整個大廳像凝固了一般。如果張峰知道問題在自己身上,不知他會作何感想。
短短的一分鍾,此時卻像過了一年一樣,就在人們有點忍受不了這種壓抑氣氛的時候,一個身穿銀色勁裝的中年人從一個牆角處站了起來,就連他的頭發都已染成了銀色,如果沒有張峰的話,他似乎更適合銀色殺手這個稱號。
此人沒有理會眾人差異的眼神,隻是冷冷的盯著張峰,並向張峰走了過去。
張峰盯著漸漸靠近的這個中年人仔細打量起來,此人身材和張峰差不多,整個臉龐幾乎被散亂的銀發全部遮住,讓人看不清楚。一杆1.5米左右的短槍隨意的抓在右手,沒有半點技巧可言,就像完全不懂槍法一樣。不過張峰卻不敢小瞧此人,先不說殺手傭兵工會內都是什麼角色,隻是他身上散發出的若有若無的冰冷就讓張峰不敢小瞧。
在距張峰十米處,此人停了下來,向張峰冷聲問道:“你就是銀色殺手?”
十米,一個很巧妙的位置,同時也是一個很危險的位置,十米對於一個高手來言,想要穿過這段距離幾乎可以忽略不計,當然,十米的距離也足以讓一個高手躲過對手的任何攻擊。此人停在距張峰十米之處,顯然是對自己的實力很有把握,並不怕張峰突然發難。
張峰並沒有做任何防備之勢,因為他並沒有感覺到眼前中年人對自己的殺意,當然他也有把握在對方發動攻擊時,毫發無傷的閃開。
“我是殺手!至於是什麼殺手我就不知道了,不過你口中說的銀色殺手應該指的就是我,不過我感覺這個稱號更適合你!”張峰似笑非笑的回道。
“啊!舒服!”蜷縮在酒瓶堆裏的老頭懶散的轉了個身,那對惺忪的眼睛也睜了開來,顯然觀看張峰和中年人的對峙比睡覺更讓他覺得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