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界入口,幽染穀。
“這不是九塵山的白岑上神嗎,今兒怎有閑心來了花界?”白岑被看守穀口的蝴蝶妖攔下,調侃道。
其中一位使了眼色,黃衣蝴蝶妖匆匆跑進穀裏稟報。
“稟仙子,九塵山的白岑上神來了。”
“他現在何處?”芙蓉仙子一邊整理妝容,一邊問道。
她仔細瞧向銅鏡中的自己,昨夜未睡好,眼角竟生出一絲細紋。
“在穀口。”
“他來花界有何事?”芙蓉仙子邊用凝香膏塗抹細紋,邊問道。
“不知。”
“白岑不喜歡綠衣,我得換一件。”
換完衣服又是發飾,就連頭上的珠釵,皆是按照白岑的喜好而戴。
“站住!”一個威嚴聲音響道。
芙蓉仙子步伐輕快,且帶著懷春少女獨有的喜悅與嬌羞。
芙蓉仙子停步叫道:“族長。”
花笙本就生得國姿天色,美貌傾城,今日又精心打扮了一番,除了白岑,還能為了誰?
“你忘了那日,他是如何拒絕你,將你趕下九塵山?”族長恨鐵不成鋼的痛心說道,“一別兩路,各自生寬。”
花笙心虛的小聲說道:“我隻是去看看而已。”
“東海海君三子繆宸來花界的時候,也不見你這般上心。”
“那日,我身體有些不適。”花笙心虛的解釋道。
她知繆宸來花界何意,可她心中隻有白岑,隻要白岑一日不娶,她便一日不嫁。
白岑被攔在穀外。
“奉玄帝之命,前來花界取幾味藥材,解救染有瘟疫的百姓。”白岑客氣說道,一來是受命於玄帝,二來是為了救人。
“這四極八荒如此之大,怎就偏來了花界取藥材?”
“白薇、南星隻有花界才有。”
“族長。”
“族長。”
“……”
白岑話音剛落,隻見花界族長在幾位仙子的陪同下走來穀口,其中就有芙蓉仙子——花笙。
白岑白衣翩翩,仙風俠骨,柔情卻又不失豪邁之氣。
“小神見過花界族長。”白岑行揖禮道。
“不敢當。”族長不客氣的說道,“不知花界犯了何事,竟驚動了白岑上神的大駕。”
不難聽出,族長話中有意針對自己。
“族長言重。”白岑笑著說道,“小神奉玄帝之命,前來花界取幾位藥材,用以解救染有瘟疫之人。”
原來他不是來找自己的,花笙心中好一陣失落。
她真是異想天開,白岑又怎會來花界找自己呢?
“哪幾位藥材?”
“白薇、南星、夫株三味藥材。”
“花澄,去取藥材。”
“是,族長。”
既是救人之事,又豈能推脫。
“有勞白岑上神在此等候。”
“無妨。”
白岑站在穀口等候,這樣也好,人情分明。
花澄在山中采藥,花笙不請自來的跟了去。
“我來拿。”花笙殷切的搶過藤籃,跟在花澄身後。
花澄知她心思,無非是尋個機會,想與白岑上神說上幾句無關緊要的話。
花笙越是如此,花澄心中越是堵著一口氣,不吐不快。
“笙兒,他九塵山瞧不起我們花界,你又為何要如此作踐自己?”
“不為其他,隻為救人。”
若能幫上白岑,花笙心中的愧疚便能減少一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