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凰姐。”帝熵心中悲然，落淚問道，“可是熵弟做錯了事，惹得凰姐不開心，凰姐才要丟下熵弟，如今，又不肯與熵弟相認。”
他還是寂良記憶中的帝熵嗎？
寂良記憶中的帝熵，蠻橫無理、自私陰狠。
“吾。”寂良清清楚楚，一字一句輕慢說道，“不是你的凰姐，何來丟下你、不與你相認之說。”
“你穿著凰姐的衣服，就連神韻皆與凰姐相似。”
難道凰姐是重生失憶了？
寂良露出十尾，“你凰姐有幾尾？”
“九尾。”
“看清楚，吾有十尾。”
在混靈大陸，妖以尾數為尊，九尾乃至尊，十尾，帝熵從未見過，也從未聽聞過。
莫非她真的不是凰姐？
帝熵這才失魂落魄的從寂良身上移開，“院中的花，好看嗎？”
院中的紅色曼珠沙華，乃凰姐最愛。
“吾不愛此花。”
帝熵發出低沉苦笑，笑聲中透露著悲涼，突然，陰柔的俊臉恢複往日狠厲。
“就算你不是凰姐，從今往後，你便是本帝的女人。”
為何自己的心中會如此空落，此種莫名的失落感，令寂良好生難受。
寂良起身，未看帝熵一眼，無情的離開了。
帝熵攔她不住，隻能眼睜睜的看她從自己的眼前消失。
寂良回到寧鄉院，薑頃對寂良，起了敬畏之心。
“芮姬。”寂良半倚在塌上，媚態橫生，冷淡問道，“吾好像忘了誰，吾的手中少了些東西，你可知道。”
寂良恢複人形後，就不似先前那般活潑，眸若寒冰，清心冷淡。
“寂良大人可還記得自己的夫君是誰？”芮姬問道。
“夫君？”寂良的記憶中，確實少了此人，“吾的夫君是誰？”
“寂良大人隻是說過，寂良大人的夫君乃帝神。”
芮姬還是比較喜歡生氣勃勃的寂良，如今的寂良老氣橫秋，死氣沉沉。
寂良深思了好一會兒，在腦海中冥想帝神是何人？
“寂良大人可要梳理尾巴？”芮姬問道。
方才，寂良被帝熵帶走，很快便又回來，可見帝熵也奈何不了寂良。
寂良露出十尾，“還是跟之前那樣，叫吾寂良。”
“嗯。”
芮姬眸光閃爍，寂良的十尾宛如神物，神聖不可侵犯！
“把手給吾。”聲線平和無溫，聽不出任何感情。
待芮姬梳理完十尾，小手不廢也殘。
芮姬伸出豆大般的小手，握上寂良的一根玉指。
一股暖意從手心注入，傳至四肢百骸，芮姬的身體竟長成成人模樣。
“我變大了——”芮姬驚喜的叫出了聲，難以置信的打量著自己的身體，豐乳翹臀，凸凹有致。
“寂良，你太厲害了——”
芮姬琢磨了自己身體好一會兒，全然忘記給寂良梳理尾巴一事。
“夫君，吾的夫君是誰？”
最終，寂良放棄了，想必她與夫君的感情應是平淡如水，否則，自己苦思冥想，也想他不起。
“你是……芮姬？”彌樂給寂良送來膳食，眼前的美人兒像極了芮姬。
“嗯嗯嗯……”芮姬開心的直點頭，如小雞啄米那般活潑。
“寂良大人用膳了。”
知她胃口好，彌樂做了滿桌的膳食，葷素皆有，幸好有遲筠在一旁幫她，否則，這殺雞殺鴨的事情，她也不敢呀。
“吾不餓。”寂良淡淡的說了一句，眸中無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