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好大的海蝦,還有這海蚌。”寂良發出驚呼聲,饞的直咽口水,眼前遊動的海蝦,有她那麼大,一隻就夠吃。
“白岑,我們回去的時候撈隻海蝦帶走。”
寂良說話之時,口水竟流出嘴角,她連忙擦拭幹淨。
今日的東海,海中顯現出一條陸路,直通海底行宮。
“若是有機會,我便抓上一隻帶走。”
“嗯嗯。”寂良樂意的直點頭。
他們來的稍早,趕在迎親的隊伍到達前。
雖是大喜之事,花笙坐在花轎中,卻是淚流滿麵。
“白岑,你為何不來見我,連一句話也沒有嗎……”
迎親的隊伍到達東海後,花笙剛一下花轎,腳下的紅毯綿延至海下行宮,禮樂響起,在眾姐妹的陪同下,與漫天起舞的絢麗花瓣同行,花笙走向海下行宮。
花笙艱難的走著每一小步,她怕步子大了,萬一白岑來了,她離他豈不是更遠了一些。
靚麗的指甲嵌進肉裏,滲出了血,絲絲疼痛感將花笙拉回現實,白岑又怎會來?
她心如死灰,眸中呆滯無光,如同行屍走肉那般,走到海下行宮。
“新人到!”
一見花笙,白岑心中的煎熬與苦楚,猶如撥雲見日,向陽化為塵埃。
“笙兒。”激動的聲線,輕喚了一聲。
花笙以為自己出現了幻聽,在心中黯然傷神的同時,又不為所動。
笙兒竟無動於衷,她在心裏,難道是痛恨自己的嗎?
而白岑過早的一聲“笙兒”,也將他的身份暴露而出。
“來人,將此人拿下。”
聽到凶厲的下令聲,花笙這才意識,方才叫自己名字之人,是白岑。
她扯下頭上紅紗,是白岑,真的是白岑!
花笙瞬間淚目凝噎,腳下突然生出一股力量,驅使著她、不顧一切的衝向白岑,縱然粉身碎骨、遭人唾棄。
“你來了,你來了……”花笙快要被白岑揉碎在懷裏,“我是不是在做夢,白哥……”
“放開花笙。”繆宸擋在二人身前,怒目憤然,厲聲質問道,“白岑,你乃上神,竟做出如此厚顏無恥、有失身份之事。”
“本上神早已與花笙私定終身。”白岑不卑不亢,不慌不亂的說道,“花笙是本上神的女人,本上神要帶她回九塵山。”
“玄帝寵愛妖後無度,如今你又公然搶親,果然是應了那句老話,上不正,下必歪邪。”東海海君聲如洪鍾,鏗鏘有力,字字戳心。
“此事與神尊無關,神尊不知本上神來了東海。”白岑牽著花笙的手,與她十指相扣,從容應道。
妖後,她就怎成了妖後,何時成的妖後?
這個老家夥,說自己是妖後也就罷了,竟然詆毀夫君,看她不給他點兒顏色瞧瞧。
“老海君,吾何時成了妖後?”平和無溫的聲線,緩緩問道,寂良現身,一對紅瞳盯上東海海君,冷目無情。
“帝後。”花笙激動的叫了一聲,隻是帝後的藍瞳怎變成了紅瞳,而且,帝後的氣場也有些不對。
“白岑,你與花笙的婚事,吾早就為你做了主,夫君也曾說過,讓你挑個吉日去花界提親。”寂良手持緋玉降靈傘,無溫的聲線中隱藏著無形的壓迫力,“九塵山男子的婚事,皆由吾做主,任她天後插手,有何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