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寂良才說出“大言不慚”之語,尊王會來接她去王府,今日她便成了高府裏的笑話。
“尊王妃。”趁著二叔不在之時,程家二位姐妹又來挖苦寂良,“在王府玩的可還開心?”
“姐姐,哪是什麼王府,是包子鋪。”
寂良瞪了二位姐妹一眼,懶得搭理她們。
“寂良,你是怎麼做到的,滿口胡言,也不怕下雨時遭雷劈。”
程家姐妹的話,反倒提醒了寂良。
“誰與你們說的,隻有下雨時才會遭雷劈。”
寂良的心情鬱悶又壓抑,正無處發泄,她合手正要行禮時,被娘親叫住。
“寂良,來幫娘親揉麵。”
她娘從廚房走出來,方才透過窗戶,她娘看見寂良要對程家姐妹行禮。
“來了,娘親。”
寂良收手,朝廚房走去。
“跟娘親說說,與尊王殿下發生了何事。”她娘問得親切,聲線輕柔。
寂良使勁兒的揉著手中麵團,“他騙了我,說好今日來接我去王府。”
“許是公務繁忙,耽誤了。”
“那也應該叫個人來,知會我一聲,我在院中,等了他半日。”
“許是走的匆忙,來不及。”
“王府有人。”寂良將心中的不快,皆發泄在麵團上。
“尊王殿下到底是王爺,需要思慮的事情定然很多。”
“哼,王爺又如何,我還不嫁了——”寂良說著氣話,手中的麵團被她蹂躪的不成形。
她娘輕歎了一口氣,“好啦,這麵還要吃呢,別浪費了。”
寂良生著悶氣,不似之前那般活潑,這心病還需心藥醫,她爹她娘也不好多說什麼。
夜裏,寂良睡著後,窮奇謹慎的守在一旁。
究竟是何人,三番五次的想要加害於寂良。
翌日,包子鋪開張。
寂良自然是要去包子鋪幫忙,她用臂繩係起衣袖,素白的頭巾包起部分青絲,係在耳後,清新脫俗,另有一番韻味。
“這不是高湛嗎,怎還賣起了包子?”
高家在瓊州,也算是有名的大戶人家。
像賣包子這種拋頭露麵的事情,就不怕丟了高家的臉嗎?
“李公子,來幾個?”
她爹也做慣了生意人,任誰的譏笑也不及這白花花的銀子實在。
李公子略帶猥瑣的目光,落在寂良身上,上下打量,不錯不錯,顏如月,膚如雪,明眸如星河。
“啊——”
李公子突然痛叫一聲,是馬蜂,他的一隻眼睛,被馬蜂蜇了,腫的比包子還要大。
“李公子,還是趁早去醫館看看,這馬蜂蟄人,也會沒命的。”她爹絕無說風涼話之意,不過是好心提醒。
但凡是對寂良起了心思的男子,皆會發生意外,她爹既見怪不怪,又有些習以為常。
唯獨尊王是個例外。
不過聽她娘說,寂良正在生尊王的氣。
開張頭日,包子鋪的生意還算不錯,不乏鄰裏照顧生意。
“寂良,我與你娘親還要再收拾片刻,你先回去。”她爹說道,包子已經賣完了,還得一個時辰收拾。
“我等爹爹和娘親一同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