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帝是識趣之人,方才在菡穀,他意猶未盡,便握上寂良的手,回了啟辰殿。
“夫君為何如此喜歡龍尾?”寂良羞怯問道。
“因為是良兒的,所以才喜歡。”
寂良抿嘴偷笑,眸子一眨一眨的,“那夫君願不願意以後幫吾洗龍尾?”
豈止是願意,黑眸帶著濃情蜜意,注視寂良,“每日都行。”
“吾怕掉鱗。”寂良有掉毛陰影,不過,她記得夫君好像從未掉過龍鱗,“為何夫君不掉鱗?”
玄帝滿眼寵溺的笑了笑,“為夫不掉便是。”
“夫君能像吾這樣,一半是龍身嗎?”
“不能。”
“為何?”
“生來如此。”
在打了一個哈欠後,寂良在夫君的懷裏拱了拱,便睡著了。
晞露殿,自玄帝離開後,焱霖便也去找他的傻媳婦去了。
“避塵。”雷澤聲音沙啞,溫柔的目光裏帶有一絲愧疚,“我回來晚了。”
“你知道我有多擔心你嗎?”柔弱的聲線裏帶有濃重鼻音,避塵吸了吸鼻子,眸中含淚,“天後說她殺了你時,你可知我有多心痛?”
“是我的錯,都是我的錯。”雷澤小心翼翼、如視珍寶那般,輕柔的將避塵摟在懷裏,“我回來了,再也不離開你跟孩子們了。”
避塵緊緊抱住日夜牽掛的男人,嗚咽出聲,“我想你……”
簡短的三字,令雷澤心頭猛然輕顫,縱有情話萬千,皆在此時化作一個深吻......
“藍靈兒。”
焱霖猛的推開門,一副你家大爺回來了,還不快來迎接的囂張架勢。
藍靈兒身子疲乏,睡著沒多久,便被焱霖吵醒了。
她本想賞他響亮的一耳光,不過還是忍住了,終究是打在他身,痛在她心。
“嗯......回來了。”藍靈兒應了一聲,並未起身。
俗話說“小別勝新婚”,眼瞧著藍靈兒對他態度冷淡,焱霖在心中頓時就不爽了,像炸了毛兒的公雞似的。
“你可知我險些就回不來了......”
“啪——”
響亮的一記耳光,落在焱霖的俊臉上,將焱霖打得有些六神無主了。
在焱霖的預想中,他應是博得藍靈兒的同情,起碼會有一個激情熱吻,哪裏會想到是打臉的耳光。
他不說倒也還好,經焱霖如此一提,藍靈兒便想起他火燒紙人之事。
“你......”焱霖此時一副受了委屈的小媳婦模樣,委曲求全的目光瞪向藍靈兒,憤憤不平道,“別人家的媳婦,皆是盼著自己的夫君回來,就你不同,巴不得我死在外麵。”
“你為何要燒了紙人?”陰冷的聲線,一字一句問得清清楚楚。
“你懷有孩兒在身,我還不是怕你擔心。”焱霖說振振有詞,幽怨的眼神,別提有多委屈了。
“你不知道,燒了紙人,我會更加擔心嗎?”藍靈兒的目光已無方才那般狠厲,變柔和了許多,“我為避塵療傷,險些動了胎氣,這會兒身體有些乏了,想休息片刻。”
“怎還動了胎氣?”焱霖立馬走上前來,將人輕柔抱起靠在懷中,“讓我看看。”
“你又不懂醫術。”藍靈兒靠在溫熱的胸膛上,蒼白的臉蛋兒上浮現出一絲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