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兒,你在作何?”
周承奕一進門,就看見寂良的半個身體鑽進床底,像是在找什麼東西。
“找到了。”
寂良撅著嬌臀,朝後退了出來,手裏拿的自然是她的白肚兜。
昨夜,蕭然興致盎然之時,扯下白肚兜,順手就扔到床下。
“找到什麼了?”蕭然好奇問道。
“你看。”寂良搖晃著手裏的白肚兜,“不許再把吾的肚兜扔到床下了,床太低,夠不到。”
周承奕抓上拿著肚兜的那隻手,將人拉進懷裏,壞笑說道:“良兒不脫,為夫隻能自己來了。”
“冷~”寂良想到紅繩一事,“夫君,吾方才看到二姨太脖子後麵的紅繩,與桃香紮頭發的紅繩一模一樣。”
“看清楚了?”
“嗯。”寂良點頭,“我問過桃香,桃香說是撿來的紅線,編成的紅繩。”
“姐姐......”門外,一個清亮的聲音欣喜叫道。
寂良無動於衷,依然與夫君說著紅繩之事。
“桃香會不會是二姨太的人?”
“不大可能,極有可能是同一人送的紅繩。”
“姐姐......”清亮的聲線又叫了一聲,這次,聲線婉轉,帶有不滿。
“大少奶奶,二小姐來看您了。”桃香站在門口說道,她隻能看到大少爺的背影,大少奶奶正靠在大少爺的懷裏。
寂良這才探出頭來,朝門外看了一眼,有一個活潑可愛的嬌俏女子,靈力靈氣的大眼睛,正盯著她看。
“你找吾嗎?”寂良問道。
“姐姐這是怎麼了?”許清秋的大眸子裏露出擔憂,她快步走進屋裏,將姐姐從周承奕的懷裏拉了出來,“不許你傷害我姐姐。”
許清秋的衣服偏現代化,精簡的女子西裝,不過膝短皮靴,頭上戴著小氈帽,清純的女學生發型,俏皮又可愛。
“他沒有傷害吾。”
“‘吾’?”
許清秋驚訝的眸子越瞪越大,因為她端莊的姐姐手裏,正拿著一件白色繡花肚兜。
“就是‘我’的意思。”周承奕說道。
“我問你,我姐姐頭上的傷可是你弄的?”
許清秋的古靈精怪,就像一個小辣椒,誰也不怕,誰都敢去招惹。
“不是。”周承奕坐下,給自己倒了一杯水,“下山時摔傷所致。”
“你怎麼不牽好我姐姐,讓我姐姐摔跤了?”
她這話問的,蕭然竟有些無言以對。
“是吾自己不小心,夫君每天都幫吾換藥,快好了。”
夫君不喜歡大大咧咧的女子,在夫君的眼裏,這叫“放肆”。
“姐姐怎麼幫他說話。”許清秋小聲問道,“他欺負姐姐了嗎?”
許清秋知道周承奕娶有二房,作為新時代女性,她從心底鄙視一夫多妻的陋習。
“他對吾很好。”
許清秋扯了扯寂良的袖子,眨眼示意她出去,兩人獨談。
“夫君,吾出去一下。”
“去吧。”
許清秋被此舉驚得呆然,難道姐姐的人身自由被限製了?
許清秋將寂良拉到無人的地方,“姐姐,你有什麼苦楚,盡管跟我說。”
“吾很好,沒有苦楚。”
“姐姐,你就不要騙我了。”
在許清秋的自以為是裏,姐姐端莊賢淑、知書達理,就算受了委屈,也是逆來順受,因此,小的時候,經常是她欺負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