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以為......”寂良在花灑下淋著水凝噎,“夫君將吾當成了別的女子。”
“傻良兒。”蕭然捧上哭花的臉頰,親吻上去,“良兒在為夫的心裏,無人可替。”
“為何夫君從未提起過她?”
“對於錦心,為夫記得不多。”
蕭然關掉花灑,他也被淋濕。
“可夫君為她作了畫。”
“畫得不像,還被天帝取笑了一番,從此,為夫便不再作畫。”蕭然深情凝視寂良,突然笑道,“現在想起,倒覺得那幅丹青畫得像良兒。”
“夫君就會哄吾開心。”寂良的臉上是明擺著的“不相信”,卻在心中竊喜,“夫君那時又沒見過吾。”
“在夢裏見過。”
蕭然吻上寂良,身體力行的告訴她,自己有多愛她。
兩人來到傘中,畢竟家裏人多,有諸多不便。
蕭然一眼就認出那件黑色風衣,不是他的衣服,能來這裏的,除了寂良,就隻有陳羲。
“陳羲來過?”
寂良“嗯”了一聲。
“他為何要來,良兒與陳羲經常見麵嗎?”
“不經常見麵。”
蕭然的手,抓她胳膊有些疼。
“他的衣服為何會在這裏?”
黑眸裏的怒氣,不言而喻。
“傘裏方才下了雨,吾睡著了,陳羲便將他的衣服給吾蓋上。”
寂良不知道自己的實話實說,對激怒蕭然簡直就是易燃、易爆。
“他對良兒做過什麼?”
蕭然黑下臉,眼裏的殺氣翻騰。
“他本想帶吾去見錦心,吾沒有答應。”看著盛怒的蕭然,寂良一點兒也不害怕,“他還說,他能帶吾走。”
“我要殺了他——”
蕭然說得咬牙切齒,他鬆開寂良,就要去找陳羲算賬。
不過,沒有寂良指路,蕭然走不出紅傘。
滿眼的嫩綠,看著格外刺眼。
蕭然使用靈法,一團烈火將黑色風衣燃燒殆盡。
“夫君,等等吾。”
蕭然滿腔怒氣,他一手握著弑神刀,氣勢凶猛的朝一個方向走去。
“陳羲,出來,本尊要殺了你——”
寂良追上蕭然,從身後抱住他。
“夫君,吾冷。”
“良兒穿著仙衣,不會冷。”
“心裏冷。”
“心冷的應該是為夫才對。”蕭然心中的怒氣與憤懣無處發泄,又不能推開寂良,“良兒的心裏已經沒有為夫了,良兒要離開為夫,良兒要......”
“夫君生氣的樣子真好看。”寂良在蕭然的後背蹭了蹭,“吾要如何,夫君接著說。”
“良兒要丟下為夫嗎?”
“不會。”
“為何陳羲可以陪著良兒,為夫就不行?”他話音低落,像是受傷的那個。
“他是自己來的,吾本想一人在此處歇息。”
“為何良兒想一人歇息,不讓為夫陪著?”
“吾......”
寂良當時沒想那麼多,正好心裏又不舒坦,便想一人靜靜。
“良兒不及之前愛為夫了。”形勢完全扭轉,蕭然成了被傷害的那個,“為夫還記得以前,良兒總是會說為夫是良兒的,良兒最喜歡為夫。”
“吾現在依然最愛夫君。”
寂良奪下蕭然手中的弑神刀,扔在黃沙裏,她踮起腳,勾下蕭然的脖子安慰他。
最終,寂良將自己貢獻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