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間,所有人都拿愧疚的眼神看我,完全沒了當初的譏諷和挖苦。原來人與人之間的信任真的像紙一樣薄。
另我高興的是,金銘雪因此人氣高漲,不再是別人想象中的那般高高在上,她好可愛,好聰明。
尹澈沒有想象中的那樣高興,隻是會靜靜的看著我不說話。
放學路上,他走在前麵,瘦瘦的背影看起來有些寂寞。我跟著他,不說話。因為我不知道他在想什麼。他突然停下腳步,回頭。在我完全沒準備的情況下抱住我,相比他180的身高我顯得好小,我聞到他頭發的味道,和他的襯衫一樣清爽的味道。
“你做的對。”他說。
我不解。因為那話裏我沒聽出他在微笑,那話裏有故事,我不知道的故事。
他想了那麼久,最後隻給了我四個字,原來我這麼不了解他,原來我一直活在他的世界之外。
我是個替代品,我一直都知道,但我把它看作我的愛情,真正的愛情。我多想把那些說給墨墨的話當作是說給我的,可,我聽不懂。間簡單單的四個字,卻聽的那麼艱難。
他的口氣那麼悲傷卻又那麼釋懷。我不懂。我不懂,怎麼辦?
和他一起吃午餐,想一起過個周六。
他拿給我鮮紅而渾濁的番茄汁,他說,墨墨,給你最愛的番茄汁呦。
我的最愛?
那紅紅的液體是我的最愛?
我真的不是她。
“墨墨,你怎麼了,臉這麼蒼白?”他好慌張。
“墨墨,怎麼抖的這麼厲害,你怎麼了,別嚇我。”他真的好慌張。我想起他眼角微滲的淚。
他怕再失去她吧。
“沒事,我去洗手間。”胃裏早已翻江過海。
是的,我不能看紅色的液體,那會讓我想起那片猩紅,隨雨水漫延的到處都是,父親麵目全非的臉上,頭發上,身上,我的雙手上,我白色的裙子上,我的眼睛裏,我的腦海中,天地都是猩紅,紅,紅————-
意識已開始模糊,像那天一樣,每次都會這樣,頭痛的像要裂開,天和地開始翻轉。
我能聽見他錘門的聲音。
我吐淨了胃裏所以能吐的東西,顫顫巍巍的開了門,顫顫巍巍的說我們換一家,顫顫巍巍的往前走。
我好想和他過周六,開開心心的。
可我還是倒下了,走出餐廳門口時重重的摔倒。
對不起。
醒來時,是在自己的床上,哥哥滿臉傷感的望著我。
我沒事,不用擔心...尹澈呢...他還好吧。
我告訴過你。他定定的看著我,眼裏有責備,還有一股怒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