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汕尾隨在紀星語身後五米遠的距離。
悄無聲息，不知不覺
忍不住給自己點了個讚！
紀星語注意到了身後的“小尾巴”，嘴角一揚，眼神裏滿是玩味。
路七拐八繞的，剛開始還能看到人，現下寂靜一片，伸手不見五指，連個路燈都沒有。
林汕漸漸感到了不對勁。
破舊掉漆的牆麵，黑貓從垃圾桶一躍而上，三兩下跳上了牆頭，十月份的晚上按說不應該冷的，林汕卻激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他夠著頭，往那個小胡同裏瞄了一眼，幾個小紅光點子在空中忽亮忽暗，他大腦一漲，連忙收回眼神，不敢再看一眼，繼續跟著紀星語走。
可紀星語就像是到了目的地似的，佇足站立，轉過身麵對著他，揚起一個陰惻惻的笑容。
哪怕再好看的臉，林汕現在都覺得和那淩晨三點從床底下爬出來臉色煞白，長著長長的黑指甲要一點點刺入他的心髒，要把他吞噬殆盡，活活痛死的感覺。
林汕心底一涼，他覺得他上當了。
“林汕？”
一個嗓音從裏麵響起，那人嘴裏叼著根香煙，一步一步的向林汕走來，不慢不緩，沉重有力，“你還敢來？”
他招招手，小胡同裏瞬間湧出烏泱泱的一群人。
個個人高馬大，隻穿了個白色背心，臂膀的肌肉高高鼓起，古銅色的皮膚看起來健壯有力。
領頭的那個人把煙一掐，扔在地上用腳狠很的一踩，一臉凶惡地盯著林汕。
熟悉的場景，林汕本能反應，帶著點哭腔，聲音顫抖，“我沒錢。”
他手指捏著衣角，指尖用力到泛白，小腿有點軟，很顯然，這個場景，他今天穿越前已經經曆過了一次。
那幾個人麵麵相覷，哈哈大笑起來。
紀星語覺得好玩，雙手環胸，斜靠在一邊的牆上，跟看戲似的。
他知道林汕前幾天剛和這幾個人打過架，也知道他們今天會在這個小胡同，既然林汕故意跟著他那就正好帶他來這裏，也省的自己動手。
不過今天的林汕好像有點不一樣，在巷子裏被自己打成那樣都不肯人輸。
現在還沒動手，怎麼就聽著有點想哭了呢。
終於等他們笑夠停下，領頭的那個人道：“我可不要你的錢，如果你實在害怕，給我跪下磕個頭，我可以考慮放了你。”
林汕艱難的吞咽口水，問：“你們是誰？”
“喲？昨個才打完架，今個就把哥幾個給忘了？”汪無妄輕笑，走上前拍拍林汕那張淤青未褪的臉，“這次就你一個人，我看這次誰踏馬還能來幫你。”
前兩天打架？宿舍隔壁的？
林汕轉頭看一旁的紀星語，汪無妄也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這才注意旁邊還有一個人。
“你是誰！”他不耐煩。
“你爹。”紀星語開口。
“哎呦臥槽！”汪無妄擼起袖子，被一旁的黑皮攔下。
“哥，別鬧，他是紀星語。”黑皮小聲提醒。
汪無妄明顯僵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