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汕跟著他的目光移到自己的腳上,嘴角一抽,“咱倆都是男人,怎麼能說是夫妻相呢?”
“那是?”
“哥倆好。”林汕答他,“別人都是同年同月死,咱倆是同年同月受傷。”
紀星語:
他成功被林汕逗笑了,“哈哈哈,行了,不逗你了,”他一下子跳下床,“我腿其實一點事沒有,來吧,繼續補習!”
他就知道!
林汕把書放在書桌上,看著另一個椅子發呆。
他究竟是怎麼把椅子踩成那個樣子的?
紀星語手一攤,佯裝思考,“可我們現在少了個椅子怎麼辦?”
他靈機一動,“不如這樣吧。”他拉開椅子坐下,拍拍自己的大腿,“我坐椅子上,你坐我腿上。”
林汕:?
“我們宿舍有椅子,我去拿一個來。”他跛著腳往回走。
紀星語一把拉住他,把他按在椅子上,“你坐著吧,我去拿。”
嘖,失算了。
冷色調黑白色的雲堆從四麵八方擠壓過來,即使天還沒有大亮,也讓人覺得陰沉沉的,悶的人喘不過氣來,這雨是不下不行了。
紀星語穿戴整齊,望了一眼窗外的天空,像往常一樣和林汕去食堂。
林汕坐在位子上等著,紀星語在排隊幫他打早餐。
他一米八幾的身高在人群中格外的顯眼,哪怕坐在最角落裏林汕還是可以一眼就看得到他,紀星語是二中的門麵,自然是長的極好的,他的睫毛很長,完美的勾勒出眼尾的弧度,鼻梁挺立,他的嘴不算薄,但也絕對說不到厚上麵,冷白色的皮膚襯得他嘴唇淡紅的。
他不用抹化妝品,簡簡單單的洗把臉,也比描了精致妝容的人好看很多。
周圍逐漸圍了一群女生,在他身邊嘰嘰喳喳的說這話,離窗口還很遠,他現在的臉色就像外麵的天氣一樣陰沉,渾身上下都透露著不耐煩。
林汕隻敢把連扭過頭偷偷笑話他,紀星語現在的樣子真的很搞笑。
“啪”!
眼前坐下了一個人。
白洛洛穿著白色短袖,端著早飯,坐在了自己麵前,臉色平淡,像是沒有看到自己的一樣。
林汕正準備起身,忽然想起來,紀星語說過他已經相信自己不喜歡白洛洛了,如果現在躲開的話。
是不是顯得有點心虛?
他摸摸鼻尖,還是坐下了。
白洛洛自從坐下之後,一直在吃飯,而紀星語那邊估計還要再等一會,很顯然,倆人的相處有點尷尬。
林汕思索再三,還是決定往旁邊挪一大步。
一會紀星語肯定要做在白洛洛對麵,到時候他的菜多,倒不如自己先把位置給讓出來。
“離這麼遠,我會吃了你?”白洛洛擦嘴,瞥了他一眼。
這語氣,怎麼就這麼像紀星語呢
“沒有沒有,我腳疼,想活動活動。”
“你腳怎麼了?”白洛洛記得,上一次見還好好的。
林汕覺得,如果把自己搬一桶水在平地上把腳給崴了這件事告訴女生,確實有點丟人。
“你猜。”
白洛洛:
“咳,內個”
這件事情林汕想了很久了,雖然原身現在還有很多事情,林汕到現在都沒有想明白,但是在性騷擾白洛洛這件事情上,原身確實是做了的,不管怎麼說,他現在既然用了這具身體,也要承擔起應該承擔的東西。
“之前,我對你做了一些很、很不好的事情,我不知道怎麼說,總之,我很抱歉,我向你道歉,對不起。如果能安慰或者解氣的話,我可以做一切事情來彌補你。”
白洛洛扔紙巾的手一頓,驚異地上下打量著林汕,她被林汕的這一段話震驚到了。
“你真的被鬼上身了?”
“沒有。”林汕兩隻手交叉在一起,不安地來回轉動,“我隻是想跟你道個歉,重新做人而已。”
白洛洛把餐盤推到一邊,又推回來,動作重複做了十幾次,才開口道:“按理說,你之前幹的那些事,我現在根本不可能原諒你,甚至可以說,你現在還能在學校繼續呆著,都得感謝我。”
林汕聽得心髒一緊。
“但是吧我這個人,就喜歡原諒別人,就喜歡給別人一次重新改過的機會。”白洛洛推動餐盤的手一停,笑著說,“沒辦法,我比較聖母心。”
“不。”林汕堅決,兩隻手在胸口比了個心,“這叫心懷大愛,把愛傳遞給每一個人。”
紀星語把早餐放在林汕麵前,挑眉:“那我呢?把飯打給每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