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差不多得了啊。”紀粱不知道什麼時候眼睛盯上了他的手機屏幕。
“嘖, 你繼續說你的唄。”
紀粱摘下金絲鏡框,傭人過來幫他們打開車門,他們沒有回紀家老宅, 而是紀粱住的地方,不如老宅規模宏大, 但也是紀粱隱姓埋名這麼多年一點一點用血汗積累起來的。
他不願意讓別人知道他的身份, 從而各種阿諛奉承, 諂媚討好, 他不喜歡這樣, 不真實。
他的父親紀政啟原本打算家產一人一半,但是紀星語從小就誌不在此,不想要這麼多,所以現在他隻能鍛煉自己, 以後好接手紀家。
為了讓紀星語自由自在的生活, 紀粱覺得他付出了太多, 真是個偉大的好哥哥。
“所以,我為你做了這麼多。”紀粱咬牙道:“現在不允許你用我的廚房做飯你有什麼異議嗎?”
紀星語帶上手套,“大不了我賠給你一個,你這是什麼語氣?心疼這幾個錢?”
紀粱扶額,無奈:“你要用就用吧,先把我的古董碗放下。”
“嘖。”紀星語給他放在茶幾上, 嘴裏嘀咕著:“我就說這碗怎麼這麼髒, 哪會有正常人把古董放在廚房的?”
紀粱笑笑, 這可不是破玩意,這是昨天拍賣會上,他抬高了幾十萬從林辰手裏搶過來的。
“我聽說。”紀粱把玩著手裏素白玉胚的青花瓷碗,道:“你找北城頓家的二公子的麻煩了?”
紀星語皺著眉毛, 正在想著蛋清裏應該放多少糖,他不耐:“對啊,怎麼了。”
紀粱把碗放在茶幾上,觀摩這碗,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飾,果然是林辰看上的東西,確實好看。
他隨口說:“你收收你的狗脾氣,這兩天我們跟他們家可能會有個合作。”
紀星語把砂糖放在手裏掂量了一下,確定分量正確才小心地把它倒進去,啟動打蛋機,他單手撐著桌台,勾唇:“收不了,看不慣他,權當是為民除害了。”
不查不知道,被頓雨渣過的人,都能開個火葬場了。
一想到這樣的人要追林汕他就來氣!
秘書帶著幾個保鏢進來,把一摞合同放在紀粱麵前。
“啵”!
紀粱打開筆帽,一邊簽字一邊說道:“那你也不用把他相好的全部喊過來,你擱這演□□呢?”
紀星語手忙腳亂地在廚房忙的焦頭爛額,直到把模具放在了烤箱裏才喘口氣。
紀粱嫌棄似的瞥了他一眼,“你在幹什麼?最近不是織圍巾就是學做飯,你一個一米八幾的大男人整天幹這個?”
“嘖,林同學過幾天就要過生日了,我不得提前準備著?”
“什麼時候?”
“三個月後。”
紀粱手一頓,“二月份的生日?你提前三個月?你直接讓廚師做一份不就行了。”
紀星語白了他一眼,嗤笑:“你以為我做的是蛋糕?其實我做的是愛。”
紀粱:
今天林祖秋和宋湘回來的早,一進門就看到宋湘在廚房裏忙活著,林祖秋坐在沙發上喝了一口茶,“去洗手吃飯。”
林辰幫林汕拿下書包,抬抬下巴,“去洗手吃飯。”
夜色已深,風止樹靜。
宋湘做了一大桌子菜,林汕幹脆衝了個澡,換上睡衣就下來了。
一下樓就覺得不對勁,怎麼他們三個人都盯著自己看?
宋湘好像還在抹眼淚,林祖秋看向自己的眼神也是欣慰的,林汕僵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