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汕點點頭。
“真的啊？”江楠驚訝，不由得拔高了嗓音：“誰啊？男的女的？家在哪裏？性格怎麼樣？”
林汕一把捂住他的嘴，示意他小點聲。
這人話怎麼這麼多？
“如果我說，他是男的呢？”
江楠扒下他的手，傻笑道：“男的？怎麼可能。”
“是真的呢？”林汕表情嚴肅起來。
“你開什麼外國玩笑？你怎麼會是”江楠笑嘻嘻的臉忽然就冷靜了，他愣神低聲呢喃道：“對哦，嚴吉褚都能和馬嵐景在一起，還有什麼不可能的？”
“你有事嗎？”
嚴吉褚不知道什麼時候過來的，笑容有些微妙地瞧著江楠，嚇得他一屁股摔在了地上，疼得他“哎呦”一聲。
“你什麼時候過來的，咋一點聲都沒有？”江楠揉著腰，扶著牆站起來。
“你管我呢，去去去，讀你的五三去！”
嚴吉褚伸手把他拉起來，像攆小雞崽一樣，把他從後排趕回去了。
“你不是給馬嵐景定製禮物去了嗎。”
嚴吉褚長歎一口氣，“唉——沒呢，這不正愁著呢嗎，你幫我出出主意唄？”
“我沒有經驗啊，要不你問問柳安？”
鋼筆在手中旋轉一圈，林汕眉毛皺起，忽然想起，紀星語今天還沒抹藥。
“柳安？”嚴吉褚無力地往後一仰，“得了吧，他最近不知道跑哪兒看比賽了。”
林汕不言，嚴吉褚見他悶悶不樂的，眼珠子打圈一轉，“狗子，你知不知道頓雨出國了啊？”
聞言，林汕一愣，像是想起什麼，他掏出手機點開和頓雨的聊天記錄。
【北城不頓雨：今天北城下雨了，你帶傘了沒？過兩天我去江陽找你。】
【北城不頓雨：我來啦寶，就在你們校外呢，放學了順道出來見一麵？】
【眠：我住校，你回去吧，以後不用特地來找我。】
【北城不頓雨：那我下次專門來找你可以吧？】
【北城不頓雨：你出來見一麵就行，我好歹跑了大老遠啊。】
【北城不頓雨：又不理我了。】
之後全部都是頓雨給他發來的自拍和約自己出去的記錄，林汕一條也沒回，直到最新的一條消息。
【北城不頓雨：煩死了，老爺子不知道聽了誰的屁話，非要我出國。】
【北城不頓雨：嘖，我周圍全是人，現在去找你是不太可能了，要不，你來機場找我？】
【北城不頓雨：‘定位’】
【北城不頓雨：我在這裏等著你啊。】
隔了半小時，頓雨又發來了一條。
【北城不頓雨：來不來給我打個電話也行。】
“你在看什麼？”嚴吉褚在他眼前揮揮手。
“沒什麼。”
林汕收起手機，搖搖頭，又拿起鋼筆開始思考試卷上的題目。
“你要是實在不知道準備什麼禮物，那我就再跟你一起出去看看。”
“不用。”嚴吉褚有點困了，他站起身子伸了個懶腰，打著哈欠往後門走，語氣也跟著懶懶的，他說：“還有四天才過聖誕呢，有的時間慢慢挑，就是——嗯？誒！”
“怎麼了？”他放下鋼筆走過去。
嚴吉褚揉揉眼睛，瞪圓雙目，確認自己沒有看錯，他指著校門口，詢問：“你看這個人，是不是林叔叔？”
隻見幾個黑衣保鏢圍著寶馬車，林祖秋眉頭緊鎖，好像在和電話裏的人商量什麼大事，大約兩分鍾後，他匆匆才下了車。
“我怎麼覺得氣氛好像不太對啊。”嚴吉褚低聲呢喃道，隨即迅速轉身，抬手捧起林汕的臉，緊張道：“寶，你告訴我，你最近是不是做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