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飯,七年未見的師徒四人有著說不完的話。
呃,其實就是方旭和白沐這倆貨有說不完的話,師堯和玉長行完全就是在旁邊聽著。
白沐更是把自己這七年在冥府過得有多麼淒慘,以及來藥王穀這一路有多麼艱辛添油加醋地說了一遍。
方旭在一旁聽得不可謂是不心疼啊。
坐在一旁地師堯,看著老頭子和小師妹這兩個憨批,陷入深度的自我懷疑中。
正所謂人以群分,物理類聚。為什麼他會有這樣的師父和師妹?
至於師弟,看著那板著臉一本正經的模樣,師堯就覺得這家夥這樣端著不嫌累,他看著都嫌累。
白沐說著說著,突然覺得眼皮子突然好沉,最後倒頭睡了過去。
原本說得好好的,白沐這突然暈了過去嚇壞了其他三人,檢查過後才發現白沐隻是因為太累了。
替白沐蓋上被子,三人輕手輕腳地退出房間。
直到走遠,玉長行這才開口:“師父,小白人已經回來了,那後山寒玉洞的屍體……”
“燒了吧!”他們一直用寒玉保存著小白的屍身不腐,隻是想要留個念想,如今人都回來了,還留著那麼一具空殼子幹嘛!
“是。”
目送方旭離開,師堯伸手搭向玉長行的肩膀。
我去,許久不曾這樣搭過這悶葫蘆的肩,竟然沒發現這個比他還小三歲的小崽子竟然長得比他還高著半個頭。
“悶葫蘆,你自小不是最寵著小白了嗎?小白死而複生回來,怎麼也不見你激動一下呢?”
玉長行抓著師堯的手腕,將他的手從自己肩上取下。
“我很開心。”說完,玉長行就走了,他還要去處理小白的屍身。
“嘖嘖嘖。”師堯看著玉長行離開的背影,“你那話配上你那一臉高冷的表情,可真的是沒什麼可信度啊!”
白沐這一覺足足睡到第二天午時。
眼睛剛睜開,就看到擺了慢慢一屋子的禮物,在這些禮物上麵還各自放著一封信。
大致看了幾封,白沐不由得汗顏,這些人都是來拍馬屁,想讓她以後對他們手下留情的。
她這麼可愛的一個女孩子,有那麼可怕嗎?
剛剛睡醒,這邊又被叫去吃午飯,這感覺,簡直不要太美好。
飯後,她在穀內四處溜達了溜達,正好碰上正準備去後山的徐昭然。
“小六子!”
聽到有人喚他小六子,還是個小姑娘的聲音,徐昭然立即明白是誰在喊他。
昨天穀主已經宣布,穀主的第三個嫡傳弟子白沐回來了。再一想昨天他還把小師叔送進了地牢,頓時出了一身的冷汗。
完蛋!
徐昭然腦子裏蹦出兩個大字!
換換轉過身,露出諂媚的笑容,“小師叔,你好呀!”
徐昭然雖然隻有十五歲,卻長得高挑挺拔,她伸手堪堪能拍到他的肩膀。
拍了拍他的肩膀,白沐笑眯眯地道:“你稍微蹲一點,我有話和你說。”
看著白沐不像是生氣了的模樣,徐昭然稍微鬆了口氣,聽話地半蹲下身子,結果下一秒一隻白嫩的小手就揪住他的耳朵,狠狠地擰了一個圈。
“虧我在穀口的時候還照顧著你的麵子,沒把你六歲了還尿床的毛病說出來,結果你是怎麼報答我的?送我進地牢?”
“啊啊啊~小師叔,我知道錯了,你就饒了我吧!”徐昭然疼了眼淚花都要出來了,連聲告饒。
自己用了多大的力她自然是再清楚不過了,看著徐昭然耳朵紅了一片,也算是出了氣,於是大發慈悲了放了他。
被鬆開的徐昭然眼裏含著淚花,一隻手捂住發燙的左耳,看起來可憐兮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