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警官話音一落,兩個民警朝林楓這邊走了過來,他們手裏拿著明晃晃的手銬,隻是瞥了林楓一眼,便要將他銬上,林楓倒是可以將這些人瞬間掀翻,但是老楊跑不掉,他本就是幫老楊出頭,自己一走了之,那不叫瀟灑,那叫害人。
想了想,自己在周山似乎不認識什麼人,除了老楊之外,也就紫一嬋了,他實在不想眾目睽睽之下,讓人知道他和一個明星有什麼關係。
這倒不是看不起明星,而是明星很麻煩,涉及方方麵麵,公眾場合和他們攪合在一起,幾乎百分百上報紙,這樣做的話,隻會讓自己陷入無盡的泥濘當中。
與其如此,還不如被抓呢。
“趕緊走了。”女警官擺了擺手,示意將銬住的幾個人趕緊帶上車,省得再出什麼幺蛾子。
警車的警笛聲響徹街道,林楓坐在警用麵包車的後座,透過鐵窗看著窗外,嘴裏哼著《鐵窗淚》,完完全全的老油條一根,讓警察們哭笑不得。
雖然被抓,林楓心情可是一直不錯,他剛完成踏入聖人境這個大心願,除此之外,他和澹台家的事也解釋清楚了,以後就是天高任鳥飛,海闊憑魚躍了,沒有理由沮喪。
警車的速度很快,一路又是暢通無阻,不到二十分鍾,林楓便看到了警局。
一般來說,糾紛都會到街道派出所,這次直接到了局裏。
女警官命令幾人下車,而後讓民警們將林楓和老楊等人押到了審訊室,老楊臉色發白,一路上都很是歉意的看著林楓,林楓卻是不以為意。
這件事情上,老楊沒錯。
“還審什麼呀,直接給我鑒定傷勢吧,我告他們告定了。”黃少道,“想我黃天豪堂堂局長的親弟弟,今天被人當著你們的麵,當豬一樣打,你們還要先審訊?”
“閉嘴,哪兒輪得到你說話!”
“你他媽閉嘴,你知道你這來的是什麼地兒不,我哥是公安局局長,我來這兒跟回家啊一樣,你他媽還跟我吼,想脫了這層皮是吧!”
還以為是什麼大人物的背景,搞了半天,不過一個局長而已,林楓搖了搖頭,有些掃興的撇撇嘴,道:“就一局長的弟弟,竟然敢大庭廣眾之下逼婚,春城可真是夠可以的啊,這地方沒有王法?”
“這裏我說了算,我就是法。”黃少冷哼一聲,道,“怎麼,你有什麼不服氣?”
女警官瞪了林楓一眼,道:“老實點,待會去了看守所有你們好受的。”
洱海湖邊,一處臨湖別墅邊的涼亭中。
一個精神抖擻的花發老人,和一個須發皆白的老人正在博弈。
冬季的湖風如刀,兩人卻是烤著炭火,不肯進屋。
“鄭老哥,您是周山省的老字號專家,說是第一也不為過,醫術之高明,其他專家都望您項背,您都沒有辦法了,那我家宏岩怎麼辦,您讓我在這裏陪您下棋,我是真坐不住哇。”
“稍安勿躁,將死之人,其言也善,我不會騙你。”
“您這話說的。”花發老人擺了擺手,道,“也罷,都拖了這麼多年,也不差這一天,我就陪您老好好下棋吧。”
淡淡一笑,很是滿意,李遠培的棋藝很高,和這樣的人吹著湖風博弈,感覺很好。
涼亭外,湖麵清爽,枯枝搖曳。
涼亭裏,兩人凝神落子。
這盤棋下了一個下午。
兩人棋藝相當,但是,最後李遠培感到了吃力。
他最終發現,有一種深不可測的力量,那種超脫於普通人範疇的洞悉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