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孩叫馮曉凱,病症是頭痛如劈,起床洗漱總是想吐,胸中總感覺有一股氣往上衝,疼痛的令人無法忍受,此證已發生半月有餘,南雲省各大醫院都去過,都隻是治標不治本,甚至,連懸壺草廬,他的家人也在前些天帶他來過。
雖然懸壺草廬也沒有將他的病症治好,但懸壺草廬給了他希望,到這裏治療的效果最好,期間間隔了一天沒有疼痛感,隻是隔了一天後,病症繼續發作,馮曉凱雖已生不如死,頻臨崩潰,但家裏人的堅持,他們再次來到了懸壺草廬。
見到甄三,這家人很是激動,又是鞠躬,又是作揖,求甄三一定不要有所保留,全力醫治,孩子的母親還拿出了個大紅包塞給甄三,說什麼過年了,大吉大利,甄三倒是沒要紅包,不過吉利話卻是收下,他很是喜歡這些體麵話,畢竟,人活一張皮,尤其是在林楓麵前,有人稱讚,那更是倍兒有麵子。
“這個你還要我先嗎?”甄三等到林楓看得差不多了,便頗有些自得的道,“這個病人,是我之前醫治過的,他是血虛,同時還有點氣機上逆,所以,我給他開了醫聖仲景先生的芍藥甘草湯,這個方子裏,主要用的是行氣降氣的藥物,正好對症。
如今沒有痊愈,可能是由於患者沒有遵照醫囑吃了生冷之類的東西罷,畢竟他沒有住在這裏,我也無法時事觀察。”
甄三言罷,準備等著看林楓的診斷結果和得出的方劑,他本以為怎麼著也要等他幾分鍾,可是,沒想到他剛說完,林楓便應道:“你的方子不錯,對這病人的診斷,也沒有差錯。”
“你還沒把脈,這麼匆忙的下定論,似乎有點輕率了吧。”甄三道。
林楓搖頭,道:“望聞問切,雖然看似我都沒有做,但他有的病曆我有看,這病曆很詳細,除此之外,我還看了他的氣色,依此便能夠得出結論,不過,為了保險起見,還是要把把脈。”
說著,林楓伸出手,搭在了病人的右手腕上。
“說那麼多,還不是要把脈?”甄三冷笑,道,“林專家,薑還是老的辣,智者千慮必有一失,我剛才隻是失誤而已,你別老是在我麵前老氣橫秋的,論老資格,我可比你老多了。”
“年紀大,不一定就有用,現在的老流氓可不少。”林楓一邊感受著脈象,一邊搖頭,“兒科,啞科,不慎重點怎麼行?”
“怎麼,又想說我診斷錯了?”甄三沉聲道。
林楓淡淡一笑,道:“甄專家既然說自己是老資格,怎麼如此的不自信?”
“哼。”甄三冷哼了一聲,嘟嚷道,“真金不怕火煉。”
林楓冷冷看了他一眼,搭脈的手已經從患者馮曉凱的手腕上拿開,甄三頓時有些心煩意亂,林楓這眼神是什麼意思。
自己真的又診斷錯了?
他皺著眉,看向林楓,林楓卻也是看著他,卻並不說話。
倘若林楓直接說他錯了,他立馬就會反駁,但林楓就這麼看著他,他反而有些心虛。
畢竟之前已經輸了一局,雖然是粗心大意輸的,但畢竟是輸了,況且,第一次能粗心大意,第二次、第三次就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