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武九長老點點頭。
見此,我深呼一口氣,就打算用最後這兩分鍾時間,搗鼓一件袈裟出來。
當然,這種袈裟不同於佛教的袈裟,而是喪事上的一種特殊袈裟,一般情況下,主喪人都會有這麼一套袈裟。
可,這次情況不同,一方麵是我鮮少準備這些東西,另一方麵是根據武建元長老遺言上邊說,他喪事上的袈裟必須用白紙剪一套袈裟出來。
憑心而言,若是大晴天,用這種袈裟倒沒什麼。
但,目前是下雨天。
這種袈裟披在身上,估摸著用不了幾秒鍾,便會被雨水直接給衝刷了。
不過,既然遺言上是這麼招呼的,我自然也不好違背。
隻是,令我沒想到的是,就在我轉身的一瞬間,那洛東川湊了過來。
旋即!
那家夥從背後掏出一件袈裟朝我遞了過來。
定晴一看!
正是用白紙剪出來的袈裟!
令我萬萬沒想到的是,這袈裟看似用白紙剪出來的,可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入手的感覺煞是奇怪,不像是白紙,更多像是一種塑料材質。
“不是白紙?”我忙問。
他一笑,“是白紙,隻是加了一些特殊的法門。”
嗯?
加了特殊的法門?
“會不會影響喪事?”這是我最為關心的事。
畢竟,一旦影響喪事的話,這喪事可就算廢了。
他瞪了我一眼,沒好氣地說:“我說陳九啊,你把我洛東川當成什麼人了,你覺得我會犯這種低級錯誤麼?”
好吧!
就如他所說的那樣,他的確不會犯這種低級錯誤。
當即,我也沒客氣,直接抖了抖衣服,然後將袈裟披在身上,又用清水洗了一個手。值得一提的是,按照武建元長老的遺言,他喪事上需要用到十年老竹子,所以在這之前,我已經讓李不語準備了一根十年老竹子,又將這老竹子削成法杖的模樣。
撈過用老竹子削成的法杖,我看了看時間,離八點整僅僅隻差一分鍾。
沒半分耽擱,我朝武九長老望了過去,沉聲道:“準備吧!”
那武九長老點點頭,立馬端過一塊靈牌,這靈牌上邊隻有幾個字,寫的是故父武建元之靈位,而在左下角的位置,寫的是一排日期。
這靈牌是他們在測試棺材梆子時,我連夜做出來的。除此之外,我還搗鼓了一個假的稻草人,而這稻草人穿的衣服正是武建元長老生前所留下來的。
很快,那武九長老捧著靈牌站在我後邊,而武家老二則背著一個假的稻草人站在武九長老後邊,再往後便是武家老三等人,以年齡類推。
待他們所有人站好後,時間剛好是八點整。
我立馬朝李不語打了一個眼色。
此時,李不語站在靈堂門口的位置,他左手拿著一小卷鞭炮,當然這並不是小氣,而是玄學門第的規矩就這樣,隻能放一小卷鞭炮,說是怕驚動他們祖上的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