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這次喪事落幕,我一直緊繃的神經也鬆弛了幾分。
但,不知道為什麼,老是覺得缺少點什麼。
這種感覺很奇怪,像是有什麼東西牽引著,又像預示著什麼,讓人心煩意亂。
不過,這種煩躁並沒有持續多久。
因為,就在喪事過後的第二天,我原本是想帶著張沐風等人直接離開這裏玄學門第,一方麵是我不太喜歡這裏的氣氛,另一方麵是從武九長老的態度來看,估摸著少不了一番血腥之事。
但武九長老卻在這個時候,提出了一個事兒,一件讓我們無法拒絕的事。
婚禮。
替李子嚴跟武家那個小媳婦舉辦一場婚禮。
憑心而言,剛搗鼓完喪事,這會兒弄什麼婚禮,這不是瞎鬧麼。
我自然是拒絕。
可武九長老卻告訴我,說是武家小媳婦兒是他們玄學門第的人,她要跟李子嚴走,自然要從玄學門第光明正大的嫁出去,而不是沒名沒分的走開。
我仔細一想,理是這麼理,也不好說什麼,總不能讓人家平白無故跟李子嚴走吧,就告訴武九長老等一年後,再帶李子嚴過來求婚。
誰曾料想,那武九長老告訴我,他們會在一個月左右將玄學門第遷到玄學界去。
這把李子嚴給急的,差點沒找我拚命。
最後我們一合計,就打算半個月後在玄學門第給李子嚴他們弄個婚禮,也算是徹底讓李子嚴告別單身的生活。
在接下來的半個月時間,每天生活悠哉的很,喝喝茶,吹吹牛,大有偷的浮生半日閑的感覺。
與我們的悠哉相比,玄學門第這半個月並不安穩,不少家庭掛起了白旗,應該是武九長老開始清理一些人。
我原本想勸說幾句,想到這是別人的私事,也不好插嘴,更為重要的是,在這半個月時間裏,那股不安愈來愈強烈。
尤其是到了李子嚴結婚的前夕,我腦海時常閃過一些場景。
那些場景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又說不出來在哪見過。值得一提的是,那些場景毫無例如,清一色的白骨成堆,甚至有些不少用白骨堆積出來的墳塋。
隨著場景出現的愈來愈頻繁,我再也忍不住了,直接找到張沐風,“老張,明天是老李大婚,在這之前,我必須找他們說個事,你替我把他們找過來,記住,別讓老李知道了,把洛東川也弄過來。”
“李不語呢?要通知他麼?”張沐風瞥了我一眼,他應該是覺得事情比較嚴重,低聲詢問。
我稍微想了想,按道理這事不應該通知李不語了,畢竟李子嚴結婚,他這個當兄弟的,自然得幫忙。
但想到他的本事,我一咬牙就說:“也叫上。”
“好!”他點點頭,又問我:“是在你房間?還是?”
我朝四周瞥了瞥,在這悠哉了半個月,再加上前麵辦喪事的時間,加起來差不多一個月了,對玄學門第還算熟悉,就壓低聲音說:“房間不安全,去墳堆旁邊。”
說著,我怕這家夥壞事,又補充了一句話,“若是李子嚴問起來,你告訴他,我們被武九長老請過去了。”
那張沐風好似想到什麼,點點頭,“行,隻是,九爺,明天就是老東西結婚,我們背著他商量事,這要是讓那老東西知道了,還不得翻天啊!”
我瞪了他一眼,沒好氣地說:“要不,叫上他,你別去了?”
“別,我也就隨口這麼一說,那老東西馬上就有姑娘暖腳了,估計也不會在乎我們幾個了。”那張沐風一邊感歎著,一邊朝房子外邊走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