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袖搖搖頭,說道:“我對外麵的地方不熟,根本不懂得怎麼回去。”

“你不是有一個從孤島到那個房子的地圖嗎?拿出來看看。”南宮楚狂說道。

紅袖點點頭,從懷裏拿出那張地圖遞給了南宮楚狂,南宮楚狂看了看久策馬往南方去了,白言扶和紅袖跟上,鄭羽兒也急忙跟上。

走了一段時間,鄭羽兒在後麵大喊道:“喂,你們別走了,我餓了,我還沒吃過東西呢。”

可是他們壓根就不理她,鄭羽兒又喊著,說道:“你們就見死不救,剛才我還幫了你們呢。”

白言扶實在不想聽她在那裏大喊大叫,直接甩了一個包袱給她,鄭羽兒接住打開來看了看,裏麵都是一些吃的,雖然比不上家裏的美味,但是怎麼也好過沒有,許是昨日的那些將她身上的嬌氣磨了些,她想也沒想就拿起來吃了。

白言扶轉頭看了這一幕,嘴角不自覺地笑了。

幾人趕了幾天的路,來到了海邊,紅袖一見到這裏就控製不住了,雙眼流淚,當初她就是和青竹在這裏上岸的,白言扶看紅袖的樣子知道沒有走錯路,很是讚賞地看了一眼南宮楚狂,南宮楚狂眼裏閃過一抹得意。

鄭羽兒可是從來都沒見過海,一到了海邊,就激動了起來,說道:“哇,這就是海啊,還真是大啊,比我見過最大的湖都要大,南哥哥,這海真是大啊。”說著就玩起水來了。

幾人買了一艘小船,開始下海劃著,剛開始鄭羽兒還覺得新鮮,後來劃了很久,都還沒有靠岸,她就開始覺得無聊了,她雖然不用出力,但是當真是待不住了,看著一望無際的海洋,鄭羽兒問道:“南哥哥,我們還要劃多久啊?”

回應她的隻有海風,三人根本不理她,這幾日她也習慣了,所以現在也不覺得委屈傷心什麼的了,然後又自說自話,說道:“我們要是一直不靠岸,不會死在船上吧?”

“你不說話沒人當你是啞巴。”白言扶說道。

“白言扶,你說什麼?”經過這幾日的相處,她已經從幾人的談話中知道了幾人的名字,但是雖然知道了她的南哥哥叫南宮楚狂,也不姓南,但姓中確實有個南字,所以她也就沒改口還是叫著南哥哥。

白言扶不耐煩跟她說,原本在這海上劃船找一座孤島就不是一件簡單的事,鄭羽兒還在說著讓人喪氣的話實在令人生厭。

“你再說,我就把你丟下去喂魚。”紅袖的語氣更就冷了很多了。

鄭羽兒看著紅袖打了一個寒顫,這幾日晚上她早早地睡了,但是有一日晚上因著一些聲響就醒了,睜開雙眼看到紅袖那駭人的樣貌和眼神,鄭羽兒大喊了一聲“鬼啊!”被白言扶一個冰冷的眼神壓住了,然後害怕地離紅袖遠遠的。

紅袖看上去很痛苦,白言扶一直在抱著她,南宮楚狂也在一旁看著,鄭羽兒被嚇得一直不敢睡覺,直到天亮了,那紅袖的臉又慢慢好了,鄭羽兒才稍稍送了恐懼。

後來她知道了,隻要一到晚上紅袖就會變得那麼恐怖,鄭羽兒就再不敢貼近她了,又覺得白言扶實在是討厭,她本來就是為了南宮楚狂跟著他們的,現在更是一步不離南宮楚狂,南哥哥南哥哥的叫著,可是南宮楚狂不解風情,壓根不鳥她。

看了看海麵,紅袖突然激動了。

“在那兒,在那兒,孤島在那兒?”紅袖指著遠方一直在叫著。

那個孤島紅袖自小就在那裏長大,可以說那裏是紅袖的故鄉了,但是師傅一直沒有給那個島取名字,所以他們一直叫孤島。

南宮楚狂和白言扶回頭見了紅袖指的地方,都一起使力氣往那裏劃。

沒多久就到了,這個孤島倒是一個世外桃源,一上島上,一個桃花林就映入幾人的眼中。

“哇,好多桃花,好漂亮啊。”鄭羽兒長著嘴巴一直在感歎,現在的鄭羽兒可一點都沒有了剛見時所謂的閨秀氣質,可見當時的她裝得多厲害。

回到家了,紅袖也放開了些,笑了。

“師傅說島上本就少人,所以種多點樹來增加生機,這裏是桃林,還有梨樹林呢,還有梅花林,梨樹林小點,花朵會凋謝,但是梅花林和桃花林是常年都開花的。”紅袖說完,那鄭羽兒更是覺得此處實在是稀罕了。

白言扶不懂,怎麼會常年都開花呢,按說花都是有花季的,不過世上奇事常常有,真是這樣也不奇怪,說不定是這裏的氣候奇特呢。

紅袖已經迫不及待地跑回去了,白言扶三人跟上,隻見穿過桃花林,有一處屋子,這處屋子建的雖然不豪華,但是十分的精致,讓人看著就像是一個隱士的隱居之所,好不風雅,桃花林和梅花林將房子夾在中間,又有一條路伸向一個亭子,那個亭子可以看到外麵的海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