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你就知道護著他,你看他現在成什麼樣子了,是不是我成這樣,你也覺得無所謂?”

李夫人眼神一震,罵道:“說什麼混話,你以後是要定門戶的,哪能和你弟弟比。”

李青辰怒了,“難道青衛還能跟我過一輩子不成,他娶了妻子,有了兒孫還和我一起過嗎?他這樣,以後,就算有我照顧,還能過得好嗎?”

李夫人這下是終於震動了,她以前隻覺得青辰是長子,肩負頂門戶的重任,所以一定要好好教導,可是青衛是幼子,就想著隨他的性子,反正以後有青辰照顧著也不會有什麼事,現在青辰一說,她是真的有點怕了,要是以後她和老爺歸老了,這青衛勢必要分出去的,這怎麼能頂門戶呢。

李青衛卻對自己無比自信,說道:“我自己當然能過好了,娘,你說是不是?”以往娘都是支持他的,怎麼今天這麼沉默。

李正淳慶幸自己的大兒子還是個好的,知道事,現在看大兒子教訓得差不多了,就下令了,說道:“帶二少爺去祖宗牌位前跪著,不許給他飯吃。”

李青衛大喊,說道:“爹,我這還受傷呢。”李夫人一聽不給飯吃也有些急了,“老爺……”

“夫人,你若是再說,也不用出房門了,就在房裏呆著吧。”李正淳這次可是下了狠心了。

李夫人雙眼睜得極大,她幾乎就要懷疑自己聽到的話,成親幾十年,老爺可都是順著自己的,這次居然對自己說這樣的重話,眼淚不受控製,掉了下來,李正淳很是舍不得,但是小兒子再不糾正就來不及了。

那一邊,白言扶他們出了李府就去了客棧,這一次,那些客棧掌櫃可沒有像之前的那些商販那樣冷著臉說不做他們的生意,都是好好招呼著的,想來應該是李正淳吩咐了。

鄭羽兒放下東西,說道:“那李正淳和李青辰都是好的,怎麼那李夫人和李青衛這麼……”她說不出什麼形容詞了。

紅袖說道:“李夫人其實是太過幸福了。”

鄭羽兒有些詫異紅袖接了她的話,但是還是不解紅袖所說,問道:“為什麼這麼說?”

紅袖卻沒有打算再說,白言扶說道:“李正淳及其愛自己的妻子,那李夫人又嬌慣幼子,所以才會這樣,那李夫人得了自己丈夫全身心的疼愛,確實是幸福的。”

這麼一想,鄭羽兒也覺得是,還是問問南宮楚狂的意見,但是見他自出了李府臉色就不太好,拋開了原來的話題問道:“南哥哥,你怎麼了?”

南宮楚狂沒有理鄭羽兒,隻看著白言扶,白言扶初時還不發覺,這會感受到了他的目光,疑惑問道:“怎麼了?”

南宮楚狂還在想著那李青辰看著白言扶的眼神,也沒有接白言扶的話。

白言扶見他不言語,也就不理會他的眼神,收拾東西,準備休息了。

紅袖和鄭羽兒也感覺到了低氣壓,識相地不再說話,各自回了房間。

就在白言扶準備要關門睡覺的時候,南宮楚狂進了她的房間,白言扶也不說話,看著他,南宮楚狂想了想,說道:“若是接下來的時間還能見到那李青辰,你避著他些,不要對他笑。”

白言扶不解,問道:“為什麼,是有什麼問題嗎?”白言扶覺得南宮楚狂不會無緣無故吩咐這個,應該是有什麼事。

南宮楚狂總不好說那個小子打你的主意,你要遠離他吧,隻悶悶地說道:“反正你遠著他些就對了。”

白言扶不知道為什麼南宮楚狂特地來跟她說這個,但總是有理由的,就點點頭。

“好,我知道了,還有什麼事嗎?”

白言扶想也沒想就答應了的態度讓南宮楚狂原本有些鬱悶的心情消去了不少,“沒事了,你休息吧。”

休息了一夜的時候,他們也不打算在豐城逗留,就想趕著離開,尤其是南宮楚狂,特別的堅持,吃完早飯就走,他們已經走到了這裏,如果不出意外,下午時分就能離開豐城。

但是一切都沒有順利,就在他們走出客棧的時候,就看到了南宮楚狂很是不喜的李青辰,眼神一縮。

鄭羽兒覺得奇怪,問道:“他來幹什麼,難道要送我們出城?”看向南宮楚狂,但是現在的南宮楚狂可沒有心情跟她搭話,眼睛看著那走來的李青辰。

李青辰看到他們都走出了客棧,慶幸自己還趕得及,不然他們可都要走了的。

南宮楚狂不說話,白言扶得了昨晚南宮楚狂的話,也不打算開口說話,紅袖更是不搭理人的,場麵有些尷尬,還是鄭羽兒經不得這種氛圍,主動問道:“李大少爺,有什麼事嗎?我們馬上就要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