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楚狂伸手拍了下她肩膀,微微笑了出來,說道:“言扶,別說了,今天先睡覺好不好?明天一切都會揭曉,你先聽話好不好?”
“好。”她微微點了下頭,在他的攙扶下,緩緩站了起來。
她手臂上的血,此時已經浸透了絲帕,紅色的血跡在絲帕上有些觸目驚心,他攙扶著她緩步回了房裏。
夜更深的時候,月光更亮了,就像此時,他們的離去,月兒也開始慢慢變得更亮了,老槐樹也散發著不一樣的光芒,大概是翠綠色的葉子發出的吧!
每個希望都說是明天的到來,可是沒人可以猜到明天的希望是好是壞,人們隻有默默地等待,等著明天的到來,還等著明天的不知好壞。
這一切,隻有默默地接受和等待,像極了任人宰割的羊羔,沒有反抗的權力,就像是你沒有能力去反抗明天的厄運,你沒有底牌去抗戰,隻能認命的接受,哪怕你知道是好或是壞,但也隻能眼睜睜地接受。
新的一天開始,說是新的希望,也不知道到底是不是希望。
天空中沒有太陽公公的蹤影,大槐樹上卻有鳥兒低飛的蹤跡,而那院裏的一角是春天複蘇的標記,還未有過行人踏足。
白言扶早早就穿好衣裳,一身素白色的長裙,她雙手推開房裏的窗,又跑跑跳跳的走到房門前,將門打開來,她像是忘記了昨日的煩惱,隻記得今日的歡樂一樣,開門就看到他雙手背在身後,背對著她的門,聽到開門的聲響,他這才緩緩轉過身來。
他一眼看見她,嘴角就微微揚起,扯出一個笑容來,他不想讓她不開心,那隻能讓他的開心來感染她了。
白言扶歪著腦袋好奇的看著他,笑嘻嘻的問道:“南宮,你怎麼在這???這麼早啊!”
他有些尷尬了,她問他為何站在這裏,難道說實情嗎?要是說了,那可就有些不好了,這個還是不說吧!他糾結著,但還是說了了個謊。
“那個言扶,其實是我起得有些早了,然後忙完了,就來看看你,看你有沒有起來啊!”
他話剛剛說完,他就有些心虛了,他本就不是撒謊的好料,所以謊話剛剛說完,原先背在身後的手,不自覺得微微擺動了起來,還好兩個人都不是細心觀察的人,所以最後沒人發現他這個細微的動作。
“哦!”
她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輕輕地點了幾下頭,咬嘴唇開口說道:“那,南宮,我們要不要現在就送蘇默回家啊!畢竟,早些辦好事,心裏才舒服嘛!”
他收起了笑容,一本正經的樣子,回道:“好,那蘇默人呢?”
“在房裏。”白言扶說著就扭過頭去,素手一揚,指向房內。
南宮楚狂順著她手指的方向看去,瞧了許久也不見有什麼,最終放棄了,張了張嘴,喊道:“言扶,那個你還是去叫叫蘇默吧!好早些出發去蘇府啊!”
白言扶聽到他說叫她進去叫人,隨即轉過頭來,對他說道:“那,南宮楚狂,你在這裏等等我們吧!我去去就回好不好?”
他笑著看著她,朝她擺擺手說道:“好。”
他說完,她就快步走進房裏去了。
他盯著她離去的背影,蹦蹦跳跳的,真好,還好她沒有改變什麼,還是一如初見那般美好,好得不忍讓人去傷害,隻想嗬護在手中,一輩子都不會去放開來。
隻是不知道今天去蘇府是好是壞,但是他猜測好總是要少於壞的,隻希望白言扶不會因此太難過了。
畢竟她做得並不少,隻是人各有命。
言扶她好是她的事,隻是不希望她會受到傷害。
說真的要是蘇默定是要尋了短見,而他又救不了,希望言扶不要做了傻事才好。
白言扶攙扶著蘇默向他走來,白言扶抬眸一看,隻見他呆呆地站在那裏,他定是想什麼想得太入神了,她朝身邊的蘇默點點頭又揚手指向南宮楚狂,示意她要先走過去。
她有事,交代完了這些,她就快步走來過去,見他還是呆呆地看著一個地方,還是不見有動靜。
白言扶她繞了一個彎,轉到他身後去,猛地一瞬間重重地拍了他一下,拍完了就立馬往下蹲著不動。
南宮楚狂被這突然其來的一拍,嚇得有些愣神了,還不出半刻,他就猛地回頭張望是誰拍的。
往後看了看,就發現了蹲著的那抹素白色——是她,南宮楚狂無奈的搖搖頭,衝她說道:“以後小心點。”
他說完就朝廂房裏大步邁去,走到蘇默旁邊,想伸手攙扶著蘇默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