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默瞪大眼睛看著餘清柳,她素手一揚,掩著嘴巴,大笑了起來,“哈哈哈……”
餘清柳詫異的看著她笑,她為什麼笑得這麼誇張,她到底笑什麼啊?難道……餘清柳張嘴問道:“蘇默,你笑什麼?笑什麼啊!”
盡管這樣,他還是沒有將手中的匕首放下,刀鋒還是指向她,在光芒的照耀下,發射出來了刺眼的白光。
蘇默收住了笑容,眼神犀利地盯著他,像是要把他看穿似的,那眼神讓人看著有些慎得慌,白言扶詫異蘇默現在的樣子,真的有些讓人……
蘇默慢慢放在手來,緩聲說道:“餘清柳,別裝了,你知道我為什麼?知道,全都知道對不對??”她有些氣急的模樣,五官都扭曲的樣子。
餘清柳詫異的往後退了退,開口說道:“你,騙我,對不對?”
他話裏帶著顫音,還帶著些恐懼,餘清柳用力握住匕首,像是給自己壯膽一樣。
南宮楚狂眯著鳳眼,看著這一切,有些驚訝的眼神看著,真是有些搞笑啊!現在看得真是雲裏霧裏的,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誰說誰的,又哪個真,哪假?
他一直不明白他南宮楚狂當初救起蘇默時,那人眼底寫滿了絕望的意味。
這種感覺恐怕是在隻有在臨刑死士上了,她明明一個大家千金大小姐,怎麼會有這樣的絕望,這明明是有問題嘛!
蘇默搖搖頭,眼角的淚水瞬間滑落,她閉上眼,半響才說道:“清柳,我們完了,放過彼此吧!”
餘清柳大聲吼道:“為什麼?”他的麵目猙獰,手裏的匕首還指著蘇默。
蘇默眼見那明晃晃的匕首,快步走上前,突然一把搶過匕首,餘清柳還未反應過來呢?驚訝得看著這一切,他瞪大眼睛不可相信的看著這個女子。
蘇默拿過匕首,滿眼的絕望,她眼底的那份絕情,惹得不少行人駐足看戲的模樣,身後的丫鬟一個個的都慌慌張張的,白言扶的心也跟著揪起來了。
南宮楚狂快步走近,心裏還在懊惱,事情怎麼就發展到這種田地了。
蘇默,手拿匕首靠近自己的脖子,眼盯著餘清柳緩聲說道:“清柳,我蘇默沒想到你是這樣的人,枉我信你,愛你,全心全意對你,甚至我還跳了那流蘇河,我本不想苟活,我本相信你,所以我回來了。我不相信父親大人,可是最後,我相信了我的眼睛,可你現在還來我這,你說你是不是這世上最惡毒之人。”
蘇默她竭盡全力喊道,但是卻……
南宮楚狂步步靠近,希望能有些幫助,但願一切都不要以悲劇告終了。
餘清柳有些慌亂了,他根本就沒有想過要出人命,真是懊惱他剛剛帶了匕首過來,還被蘇默搶了去,真是的……
蘇默朝餘清柳笑了笑,她素手一翻,揚起匕首,一刀狠狠地劃了下去,一道血痕留下,每個人都驚訝的看著這位女子,她為何要劃了自己那美麗的臉頰。
蘇默繼續笑了笑,臉上的疤痕被牽扯開,有些猙獰,她開口說道:“餘清柳,這一刀下去,從此我們兩不相欠,你我往後就是過路人,我蘇默以後自會出家,常伴青燈古佛。”
她語氣裏帶著決然,一說完,她就伸手將手裏的匕首朝餘清柳扔了過去,她順勢就倒下了。
南宮楚狂眼見蘇默要倒下去了,立馬伸手接住了。
他低頭就看見了蘇默臉上的疤痕,他很懊惱自己剛剛來晚了一點,要不然這姑娘臉上就不會有這道痕跡了。
就差一點,要是自己武功再高那一點,速度再快點,就不會,唉!世事都是如此,我已經盡力了。
白言扶看見蘇默倒下了,立馬跑過去給她處理臉上的傷口,慌亂得從衣袖裏掏出藥粉倒上,她生怕自己慢了那麼一點,傷口就會更嚴重了。
南宮楚狂看見有些慌亂的白言扶,又看了看他懷裏的蘇默,蘇默臉上的血都已經滲透到他的白衣上了,一片的櫻紅色,有些嚇人,他朝白言扶開口問道:“言扶,要不將蘇默放回客棧看看吧!”
白言扶抬頭看著南宮楚狂,用力點頭,“好。”她說完就收起手裏的藥瓶。
南宮楚狂抱著蘇默,大步朝客棧裏走去,走路帶起來的風,掀起了他的白衣,飄飄然,像極了儒生。
時光走得真快,眨眨眼就過了數日,此時裏客棧那日發生的事已經過了許久了,久到明康小鎮郊外路上都有兩行人,男的玉樹臨風,女的還看的過去吧!
南宮楚狂坐在馬背上吹著口哨,白言扶卻緊低著腦袋,一副悶悶不樂的模樣,搞得馬兒都騎不穩,馬兒都走得七扭八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