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時候老是不由自主的想逗弄她。

上官宇又看向一棵樹,他走到那棵樹前,看著樹幹上刻著的兩個名字,就是在這兒,兩人定情的,上官宇拿出隨身帶著的手帕,手帕上繡著娟秀的兩行字,看著這些,上官宇腦海中又浮現出他們的過往。

那是個美好的黃昏,兩人相約在這兒幽會,在夕陽的照耀下,大地蒙上一層淡淡的金黃。

他很興奮,漣兒說今天會給他答複,約好酉時見麵,可他未時就來了,他等啊等啊,酉時都過了,她還是沒來。

他慌了,心裏在想著漣兒在路上會不會出什麼事了,該不會她要拒絕自己吧?

在他胡思亂想時,那抹魂牽夢縈的身影緩緩出現了,他立刻跑過去抱住了她。

“你弄疼我了。”

他鬆開了她:“你怎麼才來?等得我花都謝了。”

“哼,不想等那就別等。”

他揉了揉她的頭:“等你,我多長時間都願意。”

“那還差不多。”

他很緊張,小心翼翼的問:“你給我的答複是什麼。”

她眼中布滿哀愁:“你有婚約,我想要的是一生一世一雙人。”

他輕笑:“就為這個,我早就想取消婚約了,我隻要你。”

“哼,你最好記得你說的話,我人都來了,你還要什麼答複?”

他大喜:“我要你親口說。”

“喏。”她給了他一塊手帕,滿臉通紅。

他接過,展開,看到兩行字,他讀出了聲:“北嶺有雁,羽若雪兮,朔風哀哀,比翼南飛;一折羽兮,奈之若何?朔風凜凜,終不離兮。”

他狂喜,把她抱起來轉圈:“漣兒,我會給你一個美好的未來!”

她很開心,銀鈴般的笑聲回蕩在這廣闊的山穀。

許久,他們停了下來,他把她拉到一棵桃花樹旁。

“聽說情侶間,把對方名字一起刻在什麼地方,下輩子還會在一起,我們試試。”

兩人把對方名字刻在樹上,她笑道:“這下我們下輩子還會在一起了。”

“下輩子我們還要刻,我們要生生世世在一起。”

“嗯。”

上官宇從回憶中回過神來,兩行清淚從他的臉頰上流下,嘴裏喃喃道:“說好的終不離兮,說好的生生世世,你怎麼可以失約?你到底在哪裏呢?”

“啊!”上官宇怒吼一聲,一拳砸在了樹上,桃花瓣紛紛落下,滴答,滴答!血順著他的拳頭滴到了地上。

咯吱!

踩到樹枝的聲音。

上官宇聞身追去,一抹黑色的身影慌忙逃竄。

可那人怎能逃過上官的追逐。

上官宇拉住她:“你是何人?還戴著麵紗,鬼鬼祟祟的在這幹什麼?”

那人默不作聲,掙紮著想要逃開。

上官宇看著她,感覺很熟悉,那身形,像極了某個人。

他顫抖著揭開了她的麵紗,是自己渴望見到的那張臉,他撫上她的臉頰,聲音哽咽:“蓮兒,是你嗎?”

她不說話,隻是哭。

上官宇輕柔的擦著她的眼淚:“漣兒,你去哪兒了?你怎麼可以丟下我?你知不知道我這一年來我一直在找你?你知不知道我過得有多痛苦?”

她哭的更凶了。

“乖,別哭了,跟我回家,好不好?”

她一動不動。

“那個地方是我的私人莊園,沒有外人的。”

上官宇帶著她上馬,朝莊園奔去。

華麗的房間裏,上官夫人一臉憂愁:“老爺,你說宇兒會不會知道清漣離開的真相。”

“我們不說,沒人會知道的。”

“我們當初是不是做錯了?他離開了後,宇兒就像變了一個人,雖然表麵上還是和以前一樣,但他更疏離了,我和他之間就像隔了什麼。”

“你就別瞎想了,事情都過了這麼久了。不這麼做王家又會不依不撓,現在宇兒對那個白言扶挺上心的,說不定早忘了她呢,順其自然吧,別瞎想了,睡吧。”

又是一個好天氣,陽光明媚,萬裏無雲。

“我聽說白言扶搬離蓮園了。”

“真的嗎,她惹公子生氣了?”

“好像是她自己提出來的。昨天有人聽的很清楚,有丫鬟欺負白言扶,公子很生氣,要把那丫鬟趕出府呢,後來白言扶求情才放過她們。”

“白言扶真是個好人呐,拋去家世,和公子倒也般配。”

……

聽著這些言論,詩妍秀眉緊蹙:“林軒,白言扶不會是要嫁給上官宇了吧?”

“見了白言扶再說,我們今天是代表王林兩家與上官家交好的,一定有機會見到白言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