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粑粑。”顧小墨仰著小腦袋，很是委屈的看著他，“第一次來爺爺家，你就不能也會小墨一點麵子？”
他的聲音軟軟糯糯的，極盡討好之意。
然而林暮年依舊不為所動，淡漠的說了一句：“自己爬去。”
顧小墨撇了撇嘴，蔫蔫的回了一個“是”字，然後就無精打采的轉身，走到顧清歡另一邊的椅子上。
“小墨，過來。”林銜被這父子倆的舉動逗笑，朝孫子招了招手，“跟爺爺一起坐，好不好？”
顧小墨見狀心裏一喜，連忙邁著小短腿跑了過去，“小墨願意，小墨當然願意。”
顧小墨的童言稚語緩解了現場的氣氛，餐桌上開始變得一片祥和。
閔芳也被小家夥的活潑所感染，臉上露出淡淡的微笑，下意識的看向身旁的楚雅芯。
隻見她表情呆滯，眼見牢牢的盯著對麵，放在身側的雙手也緊握成拳。
“芯兒。”閔芳的語氣很輕柔，看著她的眼神也是格外柔和，“我們來日方長。”
說完，又在她的手背上拍了兩下。
她的話讓楚雅芯回神，僵硬的轉過頭，與閔芳對視，“伯母，我……”
“懂，伯母都懂，可這事真急不來，聽伯母的話。”
楚雅芯鬆開自己的雙手，很沒有底氣的應了一聲：“好，我都挺伯母的。”
這一頓飯，幾人都分群吃著，林暮年與顧清歡，閔芳與楚雅芯，林銜與顧小墨，雖然有些疏離，但還算融洽。
閔芳有心想讓林暮年注意都楚雅芯，目光便落到兒子麵前吃了大半的清蒸鱸魚上。
“兒子，你麵前的魚是楚雅芯做的，味道怎麼樣？”
“我不知道。”
“不知道？”閔芳驚詫的看著他麵前的盤子，那裏麵分明就是魚肉，而且林暮年還津津有味挑著魚刺。
林暮年聽出母親的疑問，挑了挑眉毛，“我一口都沒吃，怎麼知道好不好吃？這魚刺是幫清歡挑的，她愛吃魚。”
說完，把已經挑好的魚肉夾到顧清歡盤中。
對麵的楚雅芯聽後，腦袋“轟”的一聲，一片空白，耳邊不停的回放著林暮年那句：“清歡喜歡吃魚。”
她不禁在心裏暗罵一句：“混蛋，顧清歡你怎麼能吃的下去。”
顧清歡聽後，還真的是吃不下去，尷尬的笑了笑，“那個，既然是楚小姐的手藝，你說什麼也要嚐一嚐。”
話落，她又把盤子裏的魚肉夾了回去。
林暮年微不可聞的蹙了一下眉，很不屑的看了那魚肉一眼，“算了，來路不明的東西我可不敢吃。”
很顯然，他說的是上次餛飩的事。
楚雅芯聽出他話裏的潛台詞，急急的開口：“暮年上次是我的錯，可這次的魚真的是親自做的，林伯母全程都看著，假不了。”
閔芳連忙應和著：“是呀，是呀，我可是親眼見到的，芯兒她的廚藝……”
“算了，沒有胃口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