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冰冷的麵色，讓閔芳神色一滯，聲音顫抖的說：“暮年，你知道我都是為了你好，你現在是當局這迷，相信媽，那不會害你。”
林暮年的麵色非但沒有她的苦口婆心而緩解，反而眉目間凝聚了一層冷厲，一雙眸子如鷹隼一般，射出一道冷冽的目光，沉沉落到閔芳身上。
“你的好意恕我承受不起，母親，你的心真的夠明，眼真的夠亮麼？”
閔芳不明所以，一臉迷茫的他著他，“你的意思是……”
林暮年視線一轉，看向她的旁邊的楚雅芯，不冷不熱的開口，“你選的兒媳婦，手段狠辣，心腸歹毒，無視王法，她連從小一起長大的玩伴都能送進監獄。
母親，你覺得自己的情誼與那玩伴比又多幾分？”
“這……”閔芳一怔，心裏頓時響起剛才楚雅芯說要走的事情，她就是料定自己會留她，才會對她說那樣的話。
難道自己真的是被她利用了？
“伯母，暮年哥對我有誤解，你認識我這麼多年，應該知道我的為人呀！”
林暮年每說一句，楚雅芯的臉就白一分，等到那話說完，她的臉已經如白紙一般慘白，沒有一點血色。
閔芳是她進去林家的唯一助力，她絕對不能再失去了。
本以為自己的話能博得她的同情，哪成想閔芳看著她的目光漸漸的變得複雜，若有所思的看著她。
楚雅芯心裏“咯噔”一聲，暗暗叫道：“不好。”
閔芳這個樣子，很明顯是信了林暮年的話，楚雅芯頓時方寸大亂，急急拉過她的胳膊，慌張的解釋著。
“伯母，不是那樣，你聽我說……我……”
“你先聽我說。”在她說話磕絆的間隙，閔芳已經接過她的話，“上次報紙頭條的事，不會是你特意安排的吧？”
前兩天林銜跟她說的時候，她嘴上雖說相信楚雅芯，但不代表她心裏沒有懷疑，現在兒子也這麼說，她不得不這麼想。
楚雅芯握著閔芳的手立刻染上了一層寒意，心也跟著慌得厲害，“伯母，我怎麼會？”
她的辯解太過蒼白，閔芳根本沒有理會，而是兀自回憶著。
“我記得，那家餐館是你選的，而且我們去的時候靠窗的位置已經坐滿，你還特意讓店家給我們騰出一個靠窗的位置，這是為什麼？”
楚雅芯低下頭，喃喃的解釋著：“我……我是想著靠窗的位置能讓伯母吃的舒心一些。”
她的話音剛落，林暮年突然說道：“吃的舒心的是包廂，而靠窗的位置隻能讓我母親暴露在記者的攝像頭之下，楚小姐不會說自己不知道吧？”
“我……”楚雅芯的心此時已經慌的不成樣子，可還是咬咬牙承認道：“對，我的心思單純，是沒想到這麼多。”
林暮年眼睛半眯，很不屑的睨視著她，“就你也敢說心思單純？”
他的言辭犀利至極，旁邊的顧清歡抬手拽了拽他的衣角。
林暮年感受到的目光，側眸望向她，視線裏的淩厲還沒有完全消散。
這些顧清歡都看在眼裏，衝著他搖了搖頭，低聲提醒道：“暮年，今天是端午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