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生把情況具體跟他們說,林暮年聽的很認真,認真到忘記自己剛剛的驚訝了。
溫笙看著林暮年認真的側臉,心中似乎有了某種想法。
從醫院出來,已經是下午了,溫笙把自己的墨鏡跟口罩都給裝備上,他現在的身份已經不能讓他繼續再這麼無所畏懼下去了。
回到自己的公寓裏,溫笙這才把自己所有的裝備都給卸了下來,躺在自己的床上,看著天花板。
沒有想到兩人再次見麵竟然是在這種情況下,如果不是這一次見麵,他恐怕都快忘記自己竟然還有這麼一個哥哥了吧?
是的,林暮年跟溫笙是兄弟關係,但是溫笙隻是一個不受別人待見的私生子。
私生子這個稱呼跟了他這麼久,他明明可以過得很好的,可是憑什麼自己要遭受這些,而林暮年卻過得那麼好?
他不甘心,真的不甘心。
好久沒有聯係過,也沒有林暮年的消息,更加不知道最近林暮年是什麼樣的情況。
可是看起來他好像很在意今天那個女人,如果自己能夠利用這一點的話……
這樣想著,溫笙決定要去接近顧清歡,這樣自己就能夠更好地氣到林暮年,心中便有了一個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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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第二日,顧清歡才從昏迷中醒過來,第一眼看到的就是趴在自己身邊睡著了的林暮年跟顧小墨。
看見兒子安然無恙的躺在自己身邊,她的心才安了下來。
“小墨……”顧清歡虛弱的叫著,她想要伸手去摸一摸兒子的腦袋,才發現自己的手上插著針頭,這才作罷。
這一夜,林暮年基本沒怎麼睡,即便現在趴著,也是在假寐。
聽到動靜的他快速抬頭,就對上了顧清歡的雙眸,即便是受傷了,她眸色還是一樣的靈氣逼人。
林暮年抿了抿唇,快速的問:“你有沒有那裏不舒服?我去叫醫生。”
林暮年剛起身,就被顧清歡叫住:“暮年。”她的聲音還是很虛弱,可是還能聽出語氣裏有著濃濃的不舍。
林暮年腳步一頓,轉過身看著她,“放心,我去去就回。”說完,又摸了摸她的臉頰才離開,他不是沒有聽出顧清歡話裏的思念。
不過時,醫生跟著林暮年一起來了病房,檢查了一下顧清歡的情況後,臉上緊繃的肌肉才緩和了一些。
“顧小姐能這麼快醒過來,說明腦中的淤血在開始慢慢消散著,等過兩天腳上的傷好一些,再做一個全身檢查,我們就能放心了。”
醫生的一句話,顧清歡開始了在醫院的養病生活,在林暮年的強烈要求下,顧清歡的門口也兩個保鏢,一天24小時輪流值班。
從那以後,溫笙會時不時過來看望顧清歡,顧清歡也從護士口中得知他就是從自己來醫院的人,對他更是感激不盡。
故而每每他來的時候,顧清歡都是笑臉相迎,這些都被林暮年看在眼裏,但他沒有在顧清歡麵前直接表現出來。
這天,林暮年又撞到溫笙來看顧清歡,忍無可忍的他在在溫笙離開的時候,跟了出去。
“你到底想幹什麼?”林暮年皺緊了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