葬禮這天,川城烏雲密布,下著淅淅瀝瀝的雨。
現場氣氛壓抑極了。
沈一涵依舊身穿黑裙,弱不禁風的緊緊挽著一旁身穿黑色風衣的陸薄深。
“寶寶,都怪媽媽無能,媽媽沒能保護好你……如果還有來生,你還來做我的寶寶吧……”
沈一涵的念叨讓陸薄深越發心疼。
這場葬禮是沈蔓最後一次能見到寶寶的機會。
在寶寶入土前,她從藏身的角落中衝出來,帶著奮不顧身的氣勢穿過眾人衝到寶寶身邊。
看著寶寶毫無生氣的臉龐,沈蔓五髒六腑都在疼。
“天呐,這不是那個殺人犯沈蔓嗎!”
“好像是她!她怎麼來了!她不應該把牢底坐穿嗎,連孩子都能下得了手,可真是豬狗不如!”
……
參加葬禮的眾人很快認出沈蔓,紛紛譴責。
陸薄深眉頭一沉,大步上前拽著沈蔓手臂要把她拽開。
“你們幾個站著幹什麼,把這個惡毒的女人給我扔出去!”
陸薄深怒極,喊來旁邊幾個人幫忙拖拽沈蔓。
沈蔓畢竟勢單力薄,很快被拽開,她悲戚的痛哭,“你們放開我!那是我的孩子啊!”
沒有人聽她的話,所有人都用一種恨不得殺死她的眼神旁觀著。
雨勢漸漸大了起來,豆大的雨水砸在沈蔓單薄瘦削的身上,沈蔓很快渾身濕透,像隻落湯雞般狼狽不堪。
“沈蔓,我讓你滾,你竟然還敢出現,你這臉皮可真是夠厚,很好,你成功的打破了我的忍耐底線。”
陸薄深居高臨下看著她,突然俯身一把拽起她的長發,目光如利刃。
“看在今天是孩子葬禮,我不想弄髒這塊地,等葬禮結束,我再和你算這筆賬。”
陸薄深力氣大的像是快要把她頭發給拽下來,疼的她無法呼吸。
下一秒她便被甩回地上,臉頰被地上的石子刮破,滲出血絲,混雜著泥土,瞬間成了一片血汙。
沈蔓想說話,可身體突然痙攣,體內穿出鑽心刺骨的劇痛,喉頭隱隱有了血腥味。
好疼……
沈蔓知道自己的病又要發作了,好在出門前她將藥放在包裏帶了出來。
眼睛快要被雨水打到睜不開,沈蔓顫抖著急切的摸索出包裏的藥瓶,擰開蓋子正要倒出來。
陸薄深看著她急切的樣子,瞥了眼她手裏的藥,以為她那是止痛片,怒氣使然,他出腿猛的踢翻她手裏的藥瓶。
“想止痛,嗬嗬,我要你生不如死。”
藥瓶瞬間落在一旁,裏麵的藥片全部灑落在地上,很快便被瓢潑大雨給衝刷不見,埋入泥土中。
沈蔓眼睜睜看著藥瓶,疼痛鑽心刺骨,疼的她渾身痙攣,呼吸開始變得困難。
“疼,好疼……”
“啊!”
沈蔓疼的不禁發出悲戚痛哭的尖叫,卻被這嘩啦啦的雨聲給淹沒,她唇邊溢出的一抹血漬也很快被大雨衝刷不見。
意識漸漸模糊,沈蔓無力的趴在地上,痛暈了過去。
陸薄深沒再看她,轉身大步走回到沈一涵身邊。
“薄深,我們這樣對姐姐,是不是有些太殘忍?”
沈一涵假模假樣說了幾句,陸薄深冷笑,“她活該。”
葬禮結束,工作人員發現沈蔓暈倒在地上,立刻請示陸薄深。
“陸總,沈小姐她昏倒在地上,並且還伴隨著高燒症狀,需要送去醫院嗎?”
陸薄深皺了下眉頭,眼神冷漠,“不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