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嚴深冷笑,那雙眼睛裏閃爍著冰冷的惡意,“如果你還想保住你邵太太的名頭,就要學會規矩。”
“規矩?”宋燦鳶聲音發抖。
她望著邵嚴深,麵前這張臉她從小看到大,但是卻沒有哪一刻像現在這樣陌生。
“你的規矩,就是在你和別的女人親近的時候,讓我躲開嗎?”
她是他的妻子!
宋燦鳶的眼中帶著深切的失望。
邵嚴深嗤笑,語氣嘲弄,“別想多了,不管我身邊有沒有人,你都最好不要出現在我的視線範圍內。”
他抬起手腕看了看時間,不耐煩的說道,“既然你現在不想走,那一會兒就在這裏看著我們辦事?”
宋燦鳶覺得自己的心髒像是被針刺一樣,密密麻麻的疼痛起來。
“邵嚴深!”她憤怒的望著他,想要指責他,可是話到了嘴邊,又被她硬生生的咽了回去。
邵嚴深扯開自己的衣服,手按在皮帶上,語氣裏帶著一絲諷刺,“我早該看出來了,宋燦鳶,你這個女人就是有特殊癖好,非要我踩在你臉上,你才知道疼,是不是?”
宋燦鳶臉上的血色一寸一寸的消失,氣的渾身發抖,她想要走,但是腳像是生了根似的,一點力氣都沒有。
她眼睜睜的看著邵嚴深解開皮帶,脫掉衣服,走進浴室。
浴室內的水聲不停的提醒著她,現在這就是她過去夢寐以求的婚姻。
簡直是一場噩夢。
她僵硬的站在原地。
邵嚴深從浴室裏出來,看到她還站在原地,眼中閃過一絲詫異,“你怎麼還沒走?”
他一邊擦頭發,一邊擰眉說道,“聽不懂人話?這裏不歡迎你。”
宋燦鳶聲音沙啞,“你不能叫女人來這裏。”
她還在惦記著邵嚴深打電話叫林婉棉過來的事情。
邵嚴深眼神冰冷,“跟你有什麼關係?我想叫什麼人,在哪裏叫,都是我的事。”
“這裏是我們的家!”宋燦鳶像是一隻被侵犯了領地的猛獸一樣,猛的抬頭看著邵嚴深,聲嘶力竭。
邵嚴深身上有很多緋聞,宋燦鳶也見過很多女孩子對他投懷送抱。
過去她都可以裝作視而不見,但是現在他們已經是夫妻了,有些事情,她不能夠在沉默。
邵嚴深隻覺得麵前的女人很可笑。
“你是以什麼身份和我說這些話?”他丟掉手中的浴巾,朝著宋燦鳶走過去,麵容嘲諷,“你這個邵太太的位置怎麼來的,大家都心知肚明,如果你非要惹我生氣,行,明天咱們就去民政局。”
“……做什麼?”宋燦鳶一怔。
“離婚啊。”邵嚴深不在意的扯唇,“我對你實在是沒有任何的容忍度了,要麼你自己懂事滾遠些,要麼,我趕你走。”
宋燦鳶眨了眨眼,她很想硬氣的說離婚就離婚,可是她張了張嘴,就是說不出口。
她舍不得。
她僵硬的轉身,挺直了脊背,緩步往外走。
走到大門口的時候,她的手放在門把手上,隻要她稍微用力,就能夠走出這個房子,但是她遲遲沒有動作。
她在等邵嚴深叫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