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二剩此時還渾身酸軟,感覺叫不上勁,但是求生的本能強製他保持動作敏捷,讓他堪堪能躲開九號拳手的功擊,甚至有時還能恃機反擊,可惜力道不足,攻擊所發出的力量與普通人沒什麼兩樣,對九號拳手構不成任何威脅。
兩人你來我往,居然打得棋鼓相當,偶爾還能暴發幾個小高~潮。
這正符合觀眾心理需求,他們看得如癡似醉,大呼過癮。馬二剩卻暗暗焦急,麻醉藥的藥勁沒有完全失效,精神高度緊張、體力嚴重透支,讓他越來越力不從心,不僅反擊無力,躲閃動作也越來越緩慢。
最終被九號拳手抓住機會,一記勾拳重重砸在他下巴間,馬二剩頓時感覺自己猶如被火車撞擊,整個人飛了起來,然後重重摔到地上。
如果是正規的擂台賽,發生這種狀況時裁判會立即吹哨,阻止對方再次攻擊,保護倒地的選手。但是,這裏是地下黑拳賽 ,沒有這種規則,這裏的規則就是打到你不能動為止,沒有人會出手幹預,生死由命。
九號拳手眼看自己一招得手,迅速撲過去對著馬二剩一頓拳打腳踢,他出手極重,幾乎就是往死裏打的節奏。
馬二剩躺在地上,雙手抱頭,身子倦曲,盡最大可能護自己的要害不受攻擊。可惜對方不是街頭混混,他經過專業訓練,擂台經驗豐富,馬二剩的自我保護對他根本不起作用。
他不斷地聽到自己骨頭斷裂的聲音,一根肋骨的斷骨刺穿了他的肺部。他已經完全不能動彈了,而觀眾則陷入狂熱,他們揮舞著拳頭,狂喊:
“打死他……”
“打死他……”
“打死他……”
狂喊聲裏既有對生命的漠視,對血腥刺激的狂熱追求,也有對馬二剩害他們輸錢的憤怒。馬二剩滿腹悲愴,他從來沒有這麼悲傷過,他眼角溢出了淚花,他掙紮著,他想爬來,他想離開這個鬼地方,可是他稍稍動作,一股帶著氣泡的血就從他嘴裏冒出來。
他感覺天眩地轉,感覺到死神的威脅。
他躺在地上一動不動,仿佛沒有了生命。
終於,他被工作人員拖出鐵籠,一路拖著,留下一道觸目驚心的血痕。
他被拖到一個房間裏。他聽說過一些關於地下拳場的傳聞,拳場的老板對於那些已經不能為己所用的人,往往都會處理掉,或活埋或沉江,總之就是一個死。
“小錢,恐怕我以後不能再陪你了,你要好好的活著。”恍惚中馬二剩仿佛看到了小錢,他喃喃自語。
“嘩啦”一桶涼水澆來,讓他稍稍清醒,睜開眼,意外地看到一張熟悉的臉,瞬間他就明白了一切,他慘笑道:“徐佳,這是你搞的事吧?”
徐佳蹲下身,往馬二剩身上吐一口唾沫,冷笑道:“你說對了,馬二剩,你早就應該想到與我作對的下場。”
馬二剩搖搖頭,說道:“徐佳,你死心吧,既使你弄死我,你也得不到江雅婷,她向來就看不起你,在她眼裏你特麼就是一坨狗s,一身惡臭連作花肥的資格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