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關鍵時間老掉鏈的自己,我也真是沒有任何辦法,我正按著電話,就看見魏溪辰也就是黑誹向我走了過來,這個鬼東西,過來幹什麼?
然而他還沒有走到我身邊,就被王黎叫住了,王黎在他耳邊說了句什麼,他皺了皺眉頭,就跟著王黎去了。
我那懸起的心也就放了下來,再要撥張引靈的電話,卻發現他打了過來,這麼一下驚嚇真的要不得,我又差點把電話拋出去了。
好不容易接上,我那一句喂還沒有說出來,就聽到張引靈在我附近咆哮:“冷煙!冷煙你在哪裏,我來你學校接你了,有急事找你……趕緊的,我在教學樓附近。”
我摸著電話,瞧那盲蒼蠅一般亂轉的人看了一眼,喲,這不就在我隔壁麼,怎麼就看不見我,不至於吧,一個月不見就不認識我了麼?
“張引靈!”我汗了他一聲,見他又茫然地原地轉了一圈,我幹脆就走上去,拍了一下他的肩膀,他才回頭來,但是看我的眼神閃過一絲不可思議。
“怎麼了?我就在你眼前,你找不到我了?”我裝著有點生氣的說道,又說當我是妹妹,有不認得妹妹的哥哥嗎?
他撓撓頭,不好意思的說:“不是啊,我沒發現你是因為你發型變了,以前是側分的吧……現在變了齊劉海。”
他說著還撩了我的額發一下,這就讓我額角的疤痕露了出來,我本能地退後了一下,不想讓別人看見我的疤痕。
他有些詫異,接著便撓撓鼻梁,眼睛看著有點愧疚,嘴上卻無所謂地說道:“齊劉海更適合你,比以前好看了。”
“啥,齊劉海不是顯得蠢嗎?”我按了按劉海那兒,不想讓它走形,早上才用定型吹好,剛好能遮住疤痕。
其實我並不為它感到自卑,那件事情過去後,稻米娘娘好像消失了一般,還帶著徐浩轉了醫院,我再去那家醫院已經看不見他們了。
而老鬼也沒有找我了,發短信給張引靈,他也很少回,心中難言的寂寥,總覺得自己好像什麼都沒有做到,事情就忽然完了,就像做了一場大夢。
唯有每每在鏡中出現的這道疤痕,提醒著我,我確實是經曆了一場非凡。
也許我失神的樣子讓張引靈誤會了,他變得更低落了,偏開頭不敢看,並說著:“抱歉啊,顏麵對於女孩子來說很重要的啊……”
“逃避不看,它是不是不會在了呢?”我滴咕了一句,他就咳了一下,尷尬在彼此之間蔓延啊。
我看看,情況不對,這人找我有急事,我也有急事找他,怎就聊起這個彼此都沉默了呢?畢竟正事要緊,我就抓住他的衣袖問道:“你這不是說有急事找我,我也有急事要找你。”
“陰小軍……”我話沒說完。
“陰小軍陽壽盡了……”他就接著說完了。
“啊!你怎麼知道的?剛才醫院才打電話給我。”我驚奇道。
張引靈則一把拉著我往前,並說:“邊走邊說。”
“誒?”我被他拉著去,就問:“要去哪兒,我還沒吃中飯。”
張引靈就停了一下,說:“我找到老鬼的蹤跡了。”
這個消息,比日本海嘯還要炸,我整個人轟地一聲,根本腦子一片空白,心頭突突,突突,突突地跳,最後突到嘴邊的說話,竟然是:“在哪,要去多遠,我下午還有課……”
然後我竟然甩開了張引靈的手,回頭走了幾步,要說為什麼嘛,就連我自己都不知道,這全都是本能的反應,我在逃避什麼,逃避著什麼?
張引靈在後麵叫了我一聲:“冷煙!你跑什麼!”
什麼嘛,原來我已經跑了起來,直接跑著啊,我也好像看見江雪,江雪正要和我打招呼,我卻拉著她一塊跑了起來。
江雪莫名其妙:“喂!我就逃了個課,導師不至於追來了吧,你拉我跑幹嘛?”
“我也不知道……”我跑得氣都喘不順了,哪裏顧得回答她。
她還是在說:“你這樣跑行麼?中飯吃了麼?”
接著她好像看到了張引靈,她就吆喝:“誒嘛,道士幹嘛追你,你幹嘛跑,都是自己人停下來把話說清楚不好麼?”
“江雪!你讓冷煙停下來!她幹什麼發瘋了跑起來。”張引靈畢竟是男人,跑得快很多,這就追上了我們,一把拽了江雪的胳膊。
那廝居然頓地癱軟了下去,也把我拖了下去,不幸摔了個四腳朝天,還好地上是足球場的草皮,不然我肯定要摔啥的。
“冷煙你幹什麼!跑什麼!發瘋嗎?”張引靈朝我喊道,很是生氣不理解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