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卻給他一個質疑的眼神,他卻來了我前麵,擋住了我的視線和模樣。“郝校長,這位是我的徒弟,冷煙。”
他要介紹我,卻遮住了我,是為什麼呢?但是我卻不敢從他的庇護中出來,那個人,那個我一輩子都記得的人,我卻真的怕慘了他。
郝長史,這個讓我想著就又恨又痛的名字。
“嘿嘿……您徒弟好像是我以前的學生來著,認識我吧……”他一瞬間聲音就低了下來,也不亮堂了,就像皮球泄走了全部氣。
小吳副校長聽見郝長史那麼說,就很高興地要和我握手,說:
“我還以為你是張先生的女友之類的,沒想到你是徒弟,還是老師的學生,我叫吳博,也是老師以前的學生,說起來真丟人,我是崇拜老師才決定頭身教育行業的……沒想到老師真的桃李滿天下啊。”
我這樣被他拉了出來,強握了一下手,他還雙手捧著我的手來握的,很是熱情,禮數也太過了:“真好,冷小姐是老師的學生,我們就可以聊一下老師的事情了。”
“咳咳,我這個老骨頭有什麼好聊的,誒小吳你過來,我在省裏這邊得了些東西,你布置下去給老師們,都是些學標什麼的……”
我看見他這麼說著,就招呼吳博過去了,吳博看起來很高興,過去了也不光聽著郝長史說話,還倒水擦桌忙活著。
我看著這個,真覺得毒我的眼睛,這個衣冠禽獸,為什麼會有人這麼崇拜他?本來心裏還無處安放,但看到他喝著吳博倒的水,講著省裏開會的內容,我就怒火中燒,心的指針終於停在了恨意這一刻度。
為什麼!他意氣風發,有得意高徒,我卻被他毀了一半的人生,我的腦袋嗡地一聲炸了,就想衝過去質問他過去的事情。
張引靈也許看著我不對勁,一臉怕我襲擊那個校長的表情,就說:“副校長,我們的事就這麼說定了,我晚點再過來,現在和徒弟去準備一下。”
他說完,就拉著忸怩的我走了,我看見我出去前,郝長史有一點的失神,等我出去後,就聽見吳博問他幹什麼?
他郝長史卻回答沒什麼,什麼沒什麼?他不愧疚嗎,不覺得對不住我嗎?什麼叫沒什麼,我正生氣,不肯走,張引靈怕我在樓梯裏掉下去,就幹脆扛了我起來,搬麻包似的把我帶下樓。
樓梯裏遇到兩兩三三穿著校服的女生男生,大家都對我們竊竊私笑,大概沒有見過這陣勢吧,有些男生還吹了幾聲口哨。
直下到樓下,他才把我丟在樓前草坪上,我立刻起身,就要往教學樓走,他卻叫住了我:“冷煙你想幹什麼!”
“我要去把那個偽君子的臉撕下來!”我這樣說著,但是腳步已經頓下了。
“有人會相信你嗎?”他的聲音跟著我的腳步一並來了,也跟著它停在了我的心上,其實我也想到了,這麼久的事情了,不管我怎麼糾纏,也不會有人相信我吧。
卻還是很不甘心啊,我咬咬牙,回頭看著張引靈,問道:“那我該怎麼辦?”
張引靈一臉無奈:“這不是還有更重要的事情幹麼?趕緊想著老鬼啊!剛才說找到老鬼的時候,你還跑來著,你是怎麼了?老鬼不是更重要的事情麼?”
“我懂……”隻是看見這麼個故人,我除了心亂,還生了一點逃避的心理,好像顧著和郝長史算舊賬,就能忘了某些迫切的事情,但是張引靈讀懂了我的心。
有時候也在想,他改這個名字,是不是指他特別能道出別人藏在靈魂深處的想法,我再看看他,還是有點嗔怪地說道:“為什麼不告訴我,那個郝長史也在。”
“我就說了老鬼找到了,你就跑了,我要說郝長史在,你豈不是人都找不到了?”他也不想和我廢話,上來拉著我走了。
“先吃中飯,午夜我就要來作法了,我的任務是驅鬼,你則要拿住老鬼的注意力……”他這麼說著。
我卻奇怪,為什麼我要拿著老鬼的注意力?難不成老鬼妨礙了他驅鬼?到底老鬼成了什麼模樣。
“張引靈你說,陰煦熙那家夥怎麼了?”我急著地問他。
張引靈卻說:“你晚上就能見到了,而且啊,這個學校啊,有很多的怪談,整個和一個靈異遊戲副本差不多,我今晚會有點幫手在……”
“啊!”他這麼說起來,我就理解了,其實自己膽小,鬼片也少看,但是靈異遊戲什麼的,卻有所涉獵,也是因為江雪好這口,記得陪她玩過一個小鎮裏麵可以進去鏡子裏打僵屍的,還記得一個是用攝影機打鬼的。
打僵屍的還好,但是攝影機打鬼的是小日本做的遊戲,玩的正好是學校主題的,嚇得我幾天睡不著,江雪更厲害,直接請假了,害我還要給她報點名。
這麼虛實結合一下,在我腦中已經描繪了一副恐怖的校園靈異遊戲地圖,害得我中飯也沒有吃多少,其中一個原因還是因為張引靈帶了我去吃魚生,挺貴的魚生,活魚切片,魚頭上來的時候,那個魚嘴還會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