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現在必須等到雨停了吧,畢竟我不想輕易感冒,之前有一次感冒,陰煦熙一晚上再三地探我的氣息,緊張得要命。
我再也不想他露出那樣的表情,這麼想著,他焦急地抱我入懷喊著:“別有事,你別有事……”的情景又出現在腦海。
“是嗎?”陳晨接著我的話說了下去,就說:“那我是做了多餘的事情了?”
“也不是,我很感謝您一直來的幫忙。”我吹了一口氣出來,都成了白霧,得有多凍啊。
但是陰煦熙還是會隻穿一件短袖出門,這點他就有點不機靈了,盡管他感受不了溫度,但是別人看著他會嚇到啊。
“你總是這麼客氣,還經常露出現在這樣子寂寞的笑容,要知道這對於男人來說是很難抗拒的,而且你還那麼漂亮。”他這麼說這,臉上還是那溫軟的笑。
好像有點曖昧,但是又有點像一般親切的安慰,但是我還是退開了一點,就說:“您想多了,我生得那麼普通,怎麼算是漂亮呢?”
“怎麼說呢,不是驚豔的那種,卻很舒服,但是看著很寂寞,就像一捏就碎的特質,讓人很神往。”他淡笑,周身都緊張起來似的,為了放鬆,還把雙手插袋,調皮地前後蹦了一下,並說:
“啊,雨為什麼還不停啊!”他好像個孩子一樣喊叫,這是因為喝多了麼?
我看著他的臉,心裏想,要是陰煦熙也是那麼鮮活的一個人多好啊,我可以摸到他,感受到他的心跳,他也會很快樂吧。
“又是這種表情……”陳晨低下頭來,湊近了我。
本來在想著陰煦熙的事情,我是發呆著的,直到清晰地在他人瞳孔中看見自己,我才反應過來,往後退了一步,然後就撞到了一個冰冷的肉牆。
回頭看,正是熟悉的人樣,隻是他在外出,是魏溪辰的樣子,這人應該能明顯看出我的失望吧,但是我的失望真的不是因為他來接我了,而是他不是陰煦熙的樣子。
不知道會不會被誤解,我心跳很快。
他看著也不講道理,把身上一件衛衣脫了,披到我頭上,這樣做就好像是別種意義的擁抱一樣,又好像要藏起我的意思。
“你是誰?”他直勾勾地看著陳晨。
“他是我的上司。”我連忙說道。
然後陰煦熙則冷然地說:“我是她男朋友,我剛才好像看到你想吻她。”
“不是……完全隻是喝酒了就有點暈頭罷了。”陳晨擺擺手,並對著我溫軟地笑了,這個笑容很無害啊。
陰煦熙卻說:“是麼?但是最近不是很多辦公室性騷擾的案件嗎?如果你單純隻是覺得她漂亮……那麼很容易就變成性騷擾了吧?”
我不明白他為什麼這麼說,為了不讓他說下去,就要拉他走,畢竟人家也沒有對我做什麼,他這樣有點奇怪。
然後陳晨就不說話了,不再笑了,定定地看著陰煦熙,陰煦熙被他看得也有點煩,就別過頭去說:“如果不是像我那麼喜歡她,請你不要對她幹什麼好麼,因為我會忍不住想殺死你的……”
這麼說就嚴重了,我急忙拉了他幾下,說:“回家吧,你穿得這麼少,不冷嗎?”
他回頭看我,好像想說不冷,我卻用眼神直刺到他眼裏,很凜然的眼神,我想他趕緊跟我回家,今天他是怎麼了?
他略皺眉,就放鬆了自己的情緒,溫順地說:“好的。”
然後他居然是沒有打傘的,身上還不濕,用腳趾頭想都知道他是從鬼道過來的,我得在陳晨反應過來的時候把他塞到計程車那裏帶走。
回家的計程車上,我也沒有理會他,要表現出自己的態度吧,說了多少次,出門盡量何人一樣走正經的路,不要走鬼道。
這些習慣還是不老實啊,無常的習慣還是鬼的習慣也好,都可能會引起別人的注意,要是太多人發現他是鬼,也不知道有什麼流言和攻擊。
我是過來的人,要在人類社會生存,不隱藏自己某些東西是不行的啊。
回到家的時候,我還是要表現出態度,但是他的臉也臭臭的,然後是他說話先了:“你今天看見我來,為什麼那麼失望。”
“沒有啊。”我不是失望他來,所以本能地否認了。
“明明就是失望了。”他憤憤地坐到沙發上,開了電視不看我,但是聲音悶悶的說:“你啊,是不是嫌我打攪到你和那個人……”
“你怎麼回事。”我忽然就覺得很煩躁,他不相信我嗎?
然後這貨回頭了,換上了自己的臉,一臉委屈地看我:“我就是這麼回事,你那麼好看,以後肯定很多人追的……還是人類好,有體溫有心跳,那個的時候感覺也不一樣吧。”
“你們到底怎麼了。”我惱了,狠狠地拍他的肩膀一下說:“都說我長得好看,盯著臉的感情可能是真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