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以來,我都依靠他的,雖然以前反抗著這關係,但是關鍵時間,有哪次不是他來幫我,如今我卻連他這般餘地也沒有發現。

甚至誇下海口要保護他,卻什麼都做不來。

他撫摸了我的臉一下,說道:“怎麼這樣子,一副要死了哀戚樣……不就是一條裙子,我以後再買一條給你不就是了……”

“才不是裙子的關係呢……”我忽而又怨憤他起來,為什麼都沒有什麼力量了,還保護著我,而且之前一直都不說我聽。

陰煦熙張嘴,好像想說什麼,眼睛也是戚戚然,這副表情的他,能說出什麼來啊,也不過是一句,對不起,請相信我之類的。

我才不要和陰麗華聽一樣的話呢,我摸摸嘴巴,甩好玄弓,便回頭要去殺那百目鬼蛛了,及到最後我也不忘說:“別想這跟我說抱歉那些就過得了關,要說就解釋清楚!”

“但是!現在大敵當前,我就讓你欠著我的解釋,等我贏了回來,再慢慢審問你不遲……”我更回頭對他狠狠笑道。

袁天罡看著我的姿態,好像隱約讚了一句:“真是女中豪傑啊……隻是她說的什麼我不明白啊……”

也聽見陰煦熙說了一句:“我和她的說話,你有必要明白嗎?”這好像是情話一般的語言,總叫我充滿力量,心花怒放。

渾身也帶了勁兒,隨著這勁頭,我往前奪去,並射出了一箭……

卻在我射出十箭之後,戰況還是沒有進展,這百目鬼蛛果真是硬得不行的妖物,秀秀還在與之纏鬥的時候丟了一根金剛杵。

不過這個妖物已經被我們折磨得差不多了,周身都是些小傷口,血也流得不少,就是生命力驚人堪比野獸,盡管小傷都有,卻不到致命傷的程度,不到這個程度的傷,也還是要不了它性命。

這可不同於RPG遊戲裏的boss,能磨完對方血條就能贏了,這個怪物沒有可見的血條,更會自己愈合一些小傷,而我們作為人類,既不會自己愈合,戰鬥疲勞也是不能回返的劣勢,實在不適合這個虞戰的狀態。

“真是有完沒完啊!”秀秀哼了一聲,往外麵丟開了金剛杵,摸了摸腿上的包包,卻忽然有所猶豫地看去我,我不明所以,隻見蜘蛛又攻了上來。

便引箭過去,蜘蛛居然接住了我的箭,更給還了回來,保護著我們的金色罩子立刻有了裂痕,我們一直都是出去戰鬥一下,就迅速回到袁天罡設的罩子裏,起碼能逃過瘴氣的虛耗,也算是占優,

如今罩子被破,立刻有瘴氣沁入罩子裏,我們立刻咳了起來,秀秀那是一個凜眉,果斷自包裏掏出什麼,頓時她那兒是金光四綻,可是瘴氣濃鬱,我看不清到底生了什麼。

還是袁天罡給扔了一個綠色的球子,這球子生出枝枝葉葉來,一看就知道是重陽艾,艾葉放出,立刻枯萎了,可那些瘴氣也得到了清明。

沒等瘴氣全散,袁天罡已經給了一個黃符出去,修補了球體的裂縫,這會兒總算是散盡了瘴氣,而秀秀手上也多了一件物什。

我若是沒有看錯,那是一柄銅錢劍,而這銅錢劍給我的感覺那麼熟悉,就好像……就好像張引靈曾經用過的如意。

“如意……”我愣神說了這麼一句。

秀秀身子一抖,明顯是慌亂的,但是她很快就掩飾下去了:“這樣打不是辦法,我們是都要交代在這裏的……讓我拿著如意對付它,你們先往前走。”

“真的是如意……”張引靈的如意去了秀秀手上,那麼那個人,是不是已經沒了?我不敢想,卻忍不住不想。

袁天罡偏偏哪壺不開提哪壺,說:“是那個神器如意童子劍嗎?那不是張家的看門神器?怎麼會在秀秀的手上呢?”

陰煦熙這會兒看著我,眼光灼灼,我知道,他是在看我的反應,我心裏是震動的,嗡嗡響都是情愫,卻也隻能捏著拳頭說:“那就交給你了……”

“我也留下。”溫柔這麼說,要上前去握住秀秀的手臂,秀秀卻甩開了。

並幾步來了我身邊,給我的手腕劃了一道口子,讓那些血滴在銅錢劍之上,一股紅光便自劍柄遊移到劍尖,最後消退於無形。

我驚訝得忘記了痛,就說:“你幹什麼!”

“你的血也給了如意,那麼如意也認你做主人的……如果我有什麼不測,你第一時間就召喚如意回你的身邊,絕對不可讓如意落入他們手中。”

這女子凜眉道,她的這個模樣,我也大概猜到張引靈是以怎的模樣把如意托付給她的了,便使勁搖頭:“不帶這樣,我們一起退。”

“如意是金水屬性,對付土屬的百目鬼蛛是正好……你們退!找到白紫和鍾翰生他們,先把那會場裏的人救出來要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