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竟然以為他是想給我走進他的內心,其實他隻是在預防我變得和他以前一樣,這種就算是深愛,也傷害了我。
因為這行為,是出於他不信任我,不相信,靈魂什麼的,魂魄什麼的,男人隻相信表麵證據邏輯推斷出來的結果。
我應該明白,溫柔他們一直叫他王子和帝王的原因,一個反叛帝王留下的血脈,是並不會盲目相信別人的,就連最愛,也不會全然相信。
不是我說,我做他就會信,他要的是自己一手安排,要的是活生生的證據。
陰煦熙過來摸摸我的頭,輕蹙著眉頭說:“別這樣,我隻是不想你走我的路,黑誹他,很擅長尋找人的執念,再加以扭曲利用。”
“我沒有執念。”我這麼說,卻聽見張引靈冷哼了一聲:“你有,你要殺了黑誹不就是執念?難道你敢說不是?”
“我……”我還有個執念是留住陰煦熙,留住彼此相處的時間,想要他,想要更多的他,難道這份感情,最後也會被黑誹利用殆盡嗎?
這樣的我,多麼的可憐,就在那個時候,我萌生了逃跑的欲望。
而後溫柔進來了,他的一句說話,更讓我堅定要逃跑,他看見我醒了,眼中是複雜的情愫,卻也沒有可憐或者可惜:“冷煙你醒了?等身體休養好了,就準備接受組織的懲罰吧……”
懲罰?我驚訝道:“什麼懲罰?”
溫柔則笑笑,很淡然地說:“也沒有什麼懲罰,就是準備讓你在電視塔那兒跳下去而已……”
臥槽,那麼高跳下去,我還有命嗎?這還不逃,我還是正常人嗎?所以我才半夜讓江雪給我訂的機票,還不敢用自己名字訂,就怕他們查到。
本來天衣無縫,好死不死那是飛機延誤了,為什麼半夜大晴天的飛機也能延誤!杭州大雪跟我嶺南有什麼關係?
要不是這場延誤,我可就逃回那邊去了,回了家,就不信鍾翰生和溫柔的勢力那麼厲害,也能殺我滅口。
不過啊,顯然也是我對懲罰的內容想太多了,其實所謂的在電視塔跳下去,不過是笨豬跳而已……會想到這樣懲罰的人,是不是腦子有問題。
不過也是,這群人也真是沒有一個正常的,誰會想到用笨豬跳來懲罰成員,雖說我知道的時候,也覺得沒什麼,笨豬跳而已,自己能扛得住。
但當我站到跳台時候,我就腳軟了,他娘的跳台,為什麼是玻璃的,下麵的車甲蟲一樣小,這到底有多高?我絕望地吼到:“這到底有多高。”
特約教練是個毛子,說的其他話含糊我沒聽懂,但是聽懂了他說:“不算高辣,才四百多米……世界第三”
臥槽,這麼高……我整個人都呆愣住了,還是鍾翰生那廝不管教練的勸說,一腳把我踢下去的,我也隻有啊啊哦哦嗚嗚的份兒了。
一切搞定下樓的時候,我的腳還是軟的,林悅這次有來,看見我這樣,居然提出說午飯吃軟腳蟹,軟你妹啊。
就連陰煦熙都被他們逗樂了,我可是一點樂嗬的感覺都沒有,看著陰煦熙的臉就讓我心痛,甚至都不願意和他一個房間了,這幾天出了醫院門就是賴在秀秀房間裏。
溫柔那是不高興啊,張引靈則住在鍾翰生那兒,據說是白紫的身體有些不好,隻能他去照顧著,畢竟他張家醫術最好了。
也是,不然秘本裏怎麼那麼多奇怪的養生招式,什麼喝人血,用血鉛啊。
“雖然啊,這次你是犯錯了,但是我還是很好奇,你怎麼能找到真的賣血鉛的店?”鍾翰生是個老古董,和我們這代有代溝,我就說:“淘寶啥都有,運氣好就買到正品了。”
“那是啊,我看有些也賣古曼童和佛牌的,之前我工作不順,搞得我都想買一個呢”林悅搭上了話。
我不明白鍾翰生這會兒帶他來的目的,溫柔在上班,秀秀在上課,這不是周六日,執行懲罰的是鍾翰生不奇怪。
就是林悅回來,很奇怪。
所以我就斜睨了他一下,林悅和我,好像有點天生不咬弦,我也說不出什麼來,大概我覺得這個人很無賴不像男人吧。
要說張引靈是個實打實的宅,這林悅還真是個實打實的娘炮。
“所以你還真是打算買個古曼童了?”鍾翰生也斜睨林悅,沒有好氣說道:“煉小鬼帶著,可不是玩兒的啊。”
“我就說說……”林悅明顯是怕他的,立刻扇著手地否認,看他那受不了鍾翰生瞪視的樣子,我就覺得是真的高興。
陰煦熙這會兒一路陪著我,因為我這幾天氣他,他也不敢接近我太多,抱啊,牽手都沒有,卻恰好我們說話走著,沒有看交通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