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如我所料,那個梁陸判說:“你啊,還真是不巧了,本來該是白紫死,現在變成你死了,要是你被正經的陸判帶到閻王殿,肯定有人要清算你之前讓陰麗華吸靈魂的事情。”
我咽了一下口水,也對了,既然能立刻有人出來暗算,那麼那個人就是在看著這一切事情的,他有心要算計我,讓我來到這裏,就一定不會讓我走。
隻是這個人,這樣不就算計不了白紫嗎?還是有兩個人在做不同的謀算?
梁陸判看我呆愣,大概以為我被嚇傻了,就嗯哼哼了一聲,繼續說到:“且那些高位的人,肯定是急著把我撂出來的靈魂走私的事安到你頭上,反正你是非陰非陽的靈魂,三世書為空白,生死薄也是隻記錄了發生過的事情,沒有寫你之後的事……他們愛怎麼寫就怎麼寫。”
“而且,你別以為你死了白紫能沒事,到時候照樣去收她,因為她是正經的陽壽盡了,必須先想辦法改回去那個生死薄。”他用十分駭人的語氣說著。
這個陸判啊,還真是能玩很多陰招的,白紫的生死薄也是陸判改的吧,陰麗華也露出過類似黑誹那邊還有陸判在的意思。
啊,我之前想到陰煦熙和冷婷君的事情,那是沒有個陸判在其中間斡旋是成不了的,這個陸判還和陰長生有點關係。
我一開始以為那個陸判是奸的,現在卻覺得忠奸難辨啊,要是那個陸判是忠的,知道之前陰煦熙那個樣子,一定會出手相救,那麼他就很有可能把陰煦熙剩下的魂魄做成無常。
所以這個人很關鍵,我剛好張口想問梁陸判是不是可以自紙人身上麵的花紋知道誰做的無常,頓時想不起那個花紋是什麼了。
就好像我們跟人家說某個明星啥啥的,卻忽然說不上他的名字似的那樣,明星雖然是天天見的公眾人物,但還是會有斷片忘記的時候,何況紙人身我見過的時間不長。
真是想敲爆自己的腦袋啊,也許我臉上的神色又變成了懊惱,這個梁陸判誤會了,拍了我的肩膀說:“不用失望,就算你不可能接觸到生死薄,我還是有辦法的。”
“什麼辦法……我可不記得那個紙人身上麵的圖案了。”我這麼說道,腦袋也耷拉下來。
陸判明顯覺得很奇怪,皺了眉頭跟我說:“你說什麼呢?誰的紙人身?不是說白紫的事情嗎?”
“啊,白紫的事情?”我才晃神,點了點頭:“對對,這個是優先的,我想岔了。”不要緊,反正我有七天時間,可以慢慢想。
不過我這不是又想起了陰煦熙,又把他的事情優先了,明明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女人啊,還真是傻氣啊。
“我說,我有辦法。”他在我眼前晃晃手,好像是確定我回魂了我否,我拍了一下他的手,說:“有話說,有屁放,我聽著呢,不要裝神弄鬼。”
他被我打手之後,就雪地收起了手來,說:“你這麼用力啊,也不憐香惜玉?而且我還真的不是裝神弄鬼,我本來就是神啊。”
“是,是,你是。”我點點頭,抱胸蔑視地看一眼:“一個被革職的神。”
“我那算是停薪留職,你不懂。”他被說了,整個人都窘紅了,還用手指點點地指著我說:“你這小妮子,還真是厲害,千百年來,敢打陸判和藐視陸判的就隻有孫猴子了。”
“那是小說人物,謝謝。”我冷煙才是千百年來唯一敢打陸判的那個呢,我隻有七天時間,不能浪費,就攤手問他:“辦法呢?”
“辦法是我假裝抓到逃跑的你,去領功,然後給你武器,讓你大鬧一場閻王殿監獄,我趁機改生死薄。”他這麼說。
“啊……好辦法,但是我能帶進去嗎?你當這裏真是你家?”這個陸判,不是陸判嗎?這不是他們陸判的地頭嗎,地頭上的規矩怎麼能不守?
“簡單啊,你可以帶銅錢吧……”他笑笑:“我在電視上看到的,我先去牢房給你埋好開光的紅線,你帶五帝錢進去,然後綁成一柄銅錢劍,不就有了武器?”
“你還真是……這什麼時代了,我怎麼解釋我身上的五帝錢那麼多是幹嘛的?這時候都不用銅錢了啊!”
我還真的佩服他,TVB看多了吧,聊齋我也看過,人家主角能混進去那是因為他那個時代用銅錢,我們現在用硬幣都嫌重!
“對哦……”他陷入了沉思,就說:“我沒有反應過來呢……畢竟我也是用銅錢的人啊。”
“也對……”不得不同意他的說法,想到這個人是抖S,還把我的想法都猜了出來,應該是個厲害的人,不厲害至少也可靠啊,可是沒有想到是這樣的,整一個少根筋。